“祁王!那是祁王殿下!”
“祁王殿下回来了!”
“祁王殿下!”
百姓们一阵欢呼,欣喜若狂。
有些乘坐马车的姑娘们,安奈不住的雀跃,偷偷掀开帘子。
那些胆大的老媳妇小媳妇,更是明目张胆的围拢过去,吓的顾全急忙命人拦下他们,将主子护起来。
顾霆玉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早知如此,他应该半夜进城的。
京都城繁华开放,往来客商络绎不绝。
此地既是大梁京都,同时也是商道要塞。
不过做生意的都在外城,穿过繁华街道,打马行了半个时辰,才到达内城。
内城是朝中官宦大臣们住的地方,有城门将内外两城隔开,同时盘查的也更为严格,以防止细作混入。
内城街道冷清了许多,只有各府的轿子马车,或是采买。
过了内城,又骑马行了半个时辰,才是皇城大门。
不用说,这里关卡重重,除了顾霆玉,再没旁的人可以骑马进入。
天底下的皇宫,大同小异。
红墙黑瓦,攒尖顶,悬山顶,四角六角八角。
紫柱金廊,极尽奢华之能。
却又不失肃穆庄严,看久了却又觉得寂廖,不知埋葬了多少人。
顾霆玉从小就不喜宫里住着,没成年时,便经常往外跑,在江湖上跟人跑船护镖,跟着师父上山学艺,十五岁之前,他便走完了大梁。
看的人多了,见的事儿多了,他的性子只越来越沉默,越发的不爱喜怒于形。
进了后宫,直奔母亲住的长乐宫。
顾全远远的跟着后面,下了配剑,他觉得浑身不得劲,脸色跟主子一样难看。
太后早知儿子今儿能回来,一早便歪在榻上,头上系着抹额,哼哼唧唧的,仿若真的病不轻。
听见那沉稳的脚步声,太后忍不住撑起身子朝外看。
一旁的嬷嬷赶紧把她按躺下,“太后娘娘,您可得装的像点,不然殿下回来瞧见了,怕是要生气呢!”
祁太后气恼的哼了声,“他还敢生气,本宫这都急上火了,这个不孝子,都多大年纪了,还不肯娶妻,我这把老骨头,早早晚晚被他气死。”
“殿下有自己的盘算,满朝上下,谁不夸咱们殿下英勇果敢,年少有为,这些年来殿下四处征战,没时间娶妻也不稀奇,再说咱们朝中上下,那些大臣阁老,公爵郡王,谁家不想把闺女许给我们殿下,那都排着队呢!”老嬷嬷哭笑不得,太后年纪越大,脾气越发的像小孩子。
祁太后听到这番话,纠结的心情总算缓和了许多,“适龄的闺秀是多,但是要让那小子点头,怕是不容易,就是他皇兄也未必拗的得过他,难不成还真让皇上下旨,给他赐婚啊!”越说越生气了。
“这……最好别,殿下的脾气执拗着呢!况且他这回又打了个大胜仗,劳苦功高,在那里滇南蛮瘴之地,吃了不少苦头,回来需得好好休息才是。”
“唉!哀家也知他打仗辛苦,所以才想给他找个王妃,好歹回府了有人疼,有人惦记着,操心着,哀家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撑几年,总不能哀家闭眼了,他还单着吧!”
老嬷嬷笑笑,也不再说了。
反正太后每日都要唠叨上几遍,满宫的人也都听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