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沐浴,最近府里可有什么事?”顾霆玉扔了缰绳,头也不抬的往里走。
这祁王府封来的时候什么样,几年过去还是什么样。
顾霆玉不善打理这些,寻常都是昌伯一手操持。
可是对于修改园林,或是添些什么水塘假山,他也做不了主。
按理说,这些事本该是府里的女主人安排。
祁王二十好几了,也没成婚的打算,是以这祁王府就成了这副萧条的景像。
顾霆玉反正是不在意,他已觉得这宅子太大了些,远没有他在野外的帐篷方便舒坦。
顾全是他的近卫侍卫,却不是专职小厮。
进了王府,自有人接服侍的活。
昌伯安排的极好,让两个清秀的婢女跟进去,伺候主子脱鞋袜更衣。
另有小厮抬着水桶进出浴间,一时间祁王府里也热闹了起来。
顾霆玉连头都没抬,他也觉得疲惫,浑然不在意两个婢女替他宽衣解带。
两个未经人事,又是极少见到主子的小丫鬟,在瞧见男人健壮宽阔身体时,情不自禁的羞红了脸。
全府上下谁人不知,祁王不近女色,是个再正直不过的主子,就连通房至今也未有。
当然,也有传言说殿下有某些特殊癖好。
外人不知,她们这些在祁王府里伺候的人,心里最清楚,殿下不过是性子冷淡,不喜女子哭哭啼啼,扭扭捏捏。
哪里就是怪了!
顾霆玉敞着腿,双手搁在膝上,微闭着眼,坐在榻上。
昌伯站在门口,瞧着主子的脸色,想着定是疲惫不堪,待会布置的饭食,还得再预备两壶好酒。
殿下吃的好,喝的微醺,正好睡一觉。
顾霆玉刚才脑子里不由自主的闪过夏宝儿稚嫩的小脸,以及那夜房梁下,娘亲哺育幼儿的场景。
其实这几日,他骑在马上,用饭时,夜里闭眼时,脑子眼前都会克制不住的闪现那个画面。
还有……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温暖。
可怜顾霆玉长这么大,这可是头一次有那样的感觉。
很新奇,也很……让人难以忘却吧!
顾霆玉想的出神,等他回神,猛然查觉到身上多了只手。
他嚯的站起来,长腿一抬。
昌伯站在门口,就瞧见一个人影从内间飞出来。
那婢女被踹飞到门前台阶,吐了口鲜血,半天没爬起来。
顾霆玉一脸寒霜的站在门口,敞开的衣襟还没拢上,“将这两个人发卖了,本王的府里不留这种肮脏的东西!”
顾霆玉性子冷,狠起来也绝对不手软,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奴才们的命算不得什么。
昌伯吓的满头汗,“是老奴失职,还望殿下恕罪,原以为这两也是老实的,没想到竟也敢冒犯殿下,实在是该死,老奴即刻就知会下去。”
顾霆玉冷冷的瞥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去了浴间。
昌伯颤抖着抹掉头上的汗,他也很无奈,太后身边的老总管,若有若无的给他透露太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