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一七二.一零一.二二二
也不过小半刻,林中忽有疾驰声,肖铉立刻神色一紧,立刻接过那柄长枪,此时的他背着巨大包袱,手上还拿着高过他身量一半有余的长枪,模样实在是怪异的很。
肖铉捂着被敲疼的头,一脸莫名其妙。
她也不急,半蹲在地上开口问道:“死也分很多种死法,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可以让你毫无痛楚的死去,也可以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逐渐熟悉的树林灌木,谢风月不禁又担忧起折枝来,一晚上过去了,也不知道嵩山有没有救到人。
谢风月嗤笑一声:“人害怕起来就是喜欢说些鼓舞的话打气,你今日确实会死在这林子里,不过我还是会给你一条死的痛些的路,你家女郎此行会去哪儿,去干嘛?只要你透露一二,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一刀结果了你。”
嵩山抿唇反驳道:“还好意思说我呢,你那儿哪里是睡着了,你那是高热烧晕了过去。”
几人停停走走,穿过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山石缝隙后,视野才豁然开朗。
折枝愣愣的取下那斜插入髻的簪子,懦懦回道:“我昨日一定狠狠打过他了,杀人这种事还是让私兵们动手吧,别让他的脏血污了女郎的手。”
肖老头连忙笑着打圆场:“这孩子从小就力气大,五六岁时就能把那黑熊瞎子从谷外拖回来了。”
公子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来话长干脆就不说了,总而言之就是没事了。”
等到她见到折枝时才晓得终究是心放得太早了。这能叫没什么大事吗?她的侧脸连及耳朵都火红成一片,上面还时不时渗出些黄色的液体。
看着她凄凄惨惨的模样,谢风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随后抚上她另外一边手臂:“用了药了吗?”
谢风月不理会嵩山的话,她径直走向被绑之人所在,身后之人赶忙追上。
“贵人们久等了,现在走过去估摸时间差不多了。”
这谷里阴阴沉沉,谢风月百无聊奈坐在小凳子数着地上的蚂蚁,在她数到三千四百五十只时,爷孙俩才出了门。
谢风月见她有意不提及被掳之事,想要诙谐的转移话题,她神色淡淡开口问道:“绑你的那人呢?”
她这莞尔一笑,霎时间像是早春绽放的鲜花一般,傲俪鲜研。
他身体抖落一下,像是预料到结局一般冷笑并没有出声。
“杂碎东西,张嘴攀咬什么呢,我就是这岐山里的山匪而已,就见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不爽,就想杀人越货怎么了?”他凶狠着一张脸,蛄蛹往前就想把口水吐谢风月脸上。
谢风月冷笑一声,旋即起身抬脚,将满是泥泞的鞋底踩在他脸上:“嘴巴是很硬,不愿意说就不说吧,反正我也只是想做个人,给你一个机会罢了,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吧。”
那人吃痛嘴却硬气笑骂道:“你是没吃饭吗?就这么点力道?你所想的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花招就是划花别人的脸吗?果然是娘们作态。”
谢风月嘴上噙着笑没作回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