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铉不知道爷爷心中所想,他满不在乎的回道:“放心啦~什么花花世界的拦不住我每年开春回来陪你的。”
肖老头垂下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亲自放在他手上,神情格外认真道:“这是前些年,没有采伐的铁矿留下的地图,对于大业一事上花费巨大,这个矿也许以后能解你燃眉之急。”
肖铉想都没想就塞回了他手中:“岐山冶铁一脉又不是同其他冶铁一族一样是挖矿打铁的,我可不会这档子事,要是往后真缺钱了,我也有法子赚,这东西我不能要。”
话音一落,他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脑瓜崩。
“有钱不要纯傻子,我这是给你留下的底气,若是那女郎真有逐鹿之心,你肯定也不会是她唯一倚重的人,你不得有点底气才能名垂青史吗?”
肖老头不想听他的胡话了,把羊皮卷往他里衣一塞:“哎哎,都怪我都怪我,还是让你出去太早了。”
谢风月看着那越变越大的包袱最终还是把话咽下了,可当她看到老伯手里的长枪时,默默汗颜,白白胖胖的力气还挺大。
“谁说我要杀他的?”谢风月笑着反问。
谢风月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选,那就死。”
嵩山利落下马,眼里血丝密布,见着公子衍不像是受伤的模样才开口继续道:“郎君昨日是去哪里了,我就差把这林子的土掘了找你了。”
谢风月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迫使他不能垂下头去,只能仰头看她。
地上那人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我棋差一招,没想到你们竟然身后跟着这么多私兵就莽撞下手,现下被你们抓了,要杀就杀废话什么呢,大不了就是头点地,碗大点疤,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是你孙子。”
折枝瞪了他一眼,随后就跛着脚围着谢风月转了两圈,见她没事才开口道:“昨日就上过药了,我就是些擦伤而已,养个两三天就好了。”她拍拍胸脯:“我这体格可是强壮如牛。”
那人绑成了麻花样,像条狗似的被拴在了树边,栓在他脖子上的绳子不足一尺,这样迫使他只能趴在地上半仰着头望着谢风月。
嵩山狗腿似的努努嘴:“绑树后面呢,那人嘴硬的很,这种只要长了脑子都能想到的事也值得嘴硬不说吗,除了那李家女郎会派人追杀他们以外,还能有谁啊。”
折枝像是没事人一般,眉开眼笑:“我就说女郎没事的嘛,嵩山还担心的寻了一晚上,不像我,可是安安心心睡了一夜。”
“没什么大事,就是身上挺多擦伤的,她现在还在林子另外一头寻女郎您呢。”
还不等众人发问,她就蹲下了身。捏紧了簪子在他脸上横七竖八划了好几道口子。
谢风月闻言没再说话,这种时候追究真话假话意义不大,她反而是目光锐利的紧盯着前方。
在她见着那抹红出现时,心里才有了切实落地的感觉,就一日,她就莫名其妙收了个孩子,搞得她像是做梦一般。
谢风月看得皱眉,这孩子好像有点异于常人,起码力气这一事上就区别很大。
折枝脖子伸得老长,一见着自家女郎的身影,跛着脚艰踱步赶来。
“郎君!”嵩山人为之声先到。
“折枝怎么样了?”谢风月赶紧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