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有机会去参选,因为偷情一事,父亲将苏姨娘抬为平妻,南宫珏自然成为嫡女,代她上山与各家小姐争选。
南宫珏虽然精通琴棋书画,却并未被智觉大师选中,可见大师是高人,看出了南宫珏的本性,如果会行医,就懂看药,就能看懂明霞端的这药有什么成分。
可惜她对医理一窍不通,拿这黑糊糊的药汁没办法,不知道里面多了哪味害人之药,如果今生智觉大师再选女弟子,她定要上山去争取一番,好让自己有番技艺,一来可保命,二来实在没办法,可以此营生。
不一会儿,玉萼已经将面黄肌瘦的赵氏请了出来,赵氏上身穿了件素净老旧的织金官绿缠枝莲短袄,下着玄色杂宝缀珠通袖袍,身戴以金丝结成的凤纹环佩,油亮的髻儿上只斜插了两枝寒酸的走珠草虫簪,一看到南宫婳,她眼底便氤氲着浓浓的雾气。
南宫婳在看到母亲苍白着脸走出来时,眼泪差点飙了出来,她极力忍住泪,红着眼眶便上前去扶母亲。
“娘,你好点了吗?”南宫婳慢慢扶赵氏坐下,眼里浸着悔恨的泪水,能再见到娘亲,比什么都好,前世她和苏姨娘走得近,老疏忽娘亲,但娘亲从不怪她,总是无怨无悔的为她付出,如今再见母亲,她定要好好待她。
赵氏朝南宫婳温和一笑,形如枯槁的手轻轻抚过南宫婳的脸庞,温和的道:“好点了,婳儿,玉萼说这药里有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赵氏目光陡地变得阴沉,随之叹了口气,就算人家下毒,她又能怎样?一个失宠的女人罢了。
南宫婳见母亲脸带怯懦,知道她不自信,忙一把握住她的手,朝她投去一抹坚定的目光,“母亲你别担忧,有人胆敢在侯夫人药里下毒,老太太定会公平明断,母亲是堂堂正正的侯爷夫人,也不知道是哪些包藏祸心的人胆子竟这么大,竟敢犯这杀头的死罪,她们敢犯,我们就敢查。”
南宫婳面色凌厉的说完,只见跪在地上的明霞双肩一抖,看样子是被她的话吓着了。
“给老太太请安。”
正在这时,南宫婳听到孙嬷嬷和老太太身边大丫鬟坠儿的声音,拍了拍赵氏的手,示意她安心,她则眉眼一转,眼眶一红,迅速起身。
在看到头戴一顶银鎏金镶珠点翠拔丝宝花抹额的老太太进来时,南宫婳忽地起身,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快步上前一把扑进老太太怀里,抱着她就泣不成声的道:“婳儿给祖母请安,还劳动您老人家大驾,都是婳儿的错。”
南宫婳样子柔弱,紧紧将老太太贴着,抱得老太太身子一滞,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这样亲近过她,心里一热,原本她盛怒的脸一下子柔和起来,看着面前哭得真切的婳儿,她眼里尽是愧疚,这孩子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否则不会哭得这么伤心。
老太太想起这么多年对南宫婳及赵氏的冷漠,忙取出胸前的云霞鸾绣帕,将南宫婳脸上的泪擦掉,愧疚的道:“婳儿别哭了,只要祖母有一口气在,有天大的事都会给你撑腰,敢在主母药里下毒,明霞是谁,站出来!”
老太太冷冰冰的说完,吓得明霞身子又抖了抖,春、秋两婆子忙把她架到老太太跟前,南宫婳则贴心的扶老太太坐下,又开始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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