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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纠结地低着头掰手指,好半天才吐出声来。
“我希望夫人能劝劝三爷,让他少些应酬,酒肉伤身,我……”
沈灵毓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冷声打断。
“你才是他的心尖宠,这话你都劝不动,我劝就有用?”
“可您才是正室夫人,又是将军府的掌事人,您说的话,自然比我有分量。”玉珠一脸诚恳道。
沈灵毓摇头失笑。
“我在他那儿有没有份量,你比我更清楚,我们徒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所以无论他带多少女人回来,都跟我没关系,你还是回去吧。”
“夫人……”玉珠忍不住还想说。
但沈灵毓一记冷眼扫过去,她就立马吓得闭嘴了,最后只得灰溜溜离开。
泽兰递给沈灵毓一杯参茶,对玉珠极瞧不上。
“以前她伺候老夫人的时候,我们还敬服她,毕竟老夫人那般挑剔的人,能比她身边待这么多年的也只有玉珠一个,可谁曾想她也是个不安分的,一得机会就勾了三爷。”
“现在好日子没过几天,又跑到夫人这儿来诉委屈,怕是忘了她之前在您面前是如何恃宠生娇的吧?她有什么可委屈的,要我说三爷多纳几个妾也挺好,这也算是她应得的报应!”
沈灵毓靠在罗汉床上,淡然一笑。
“凡人都有私心,谁不想往上爬呢,只是别来碍我的眼就好。”
玉珠若真聪明,就应当知道,此刻顺着裴澜之的意,她玉姨娘的位子才能坐得更持久。
倘若像之前的叶婉然一样任性撒泼,那结果会如何,可就看裴澜之自己的心情来。
毕竟她和叶婉然的处境还是不同的。
叶婉然好歹有儿时青梅竹马的情分在。
而玉珠有什么呢?
不过是裴澜之在受伤寂寞时,一时的意乱情迷罢了。
一旦新鲜劲儿过去,她就彻底没有依靠了。
只可惜这一点,鲜少有女人能想明白。
当天夜里,听雨轩隔壁院子就吵了起来。
裴澜之今夜难得早归,却不想玉珠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儿,就开始哭哭啼啼地闹。
离得这么近,该听的不该听的,沈灵毓听见了,吵得她头疼,连觉都睡不好。
过了大半个时辰,那边才消停,只是隐隐仍能听到一记委屈的啜泣声。
沈灵毓叹口气,翻身躺床上准备睡觉,哪想裴澜之却不由分说来她这儿了。
“到底是丫鬟出身,目光短浅不懂礼数,还是你这儿清净!”
沈灵毓坐起来,皱眉看着他说:“可是你一来,我不清净。”
裴澜之一听这话,瞪着她数落道:“沈灵毓,我知你不喜欢我,可你别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儿是将军府,我作为你的丈夫,自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若也惹我不痛快,我就……”
“怎样?休了我?”
沈灵毓接过话,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眼底尽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