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晚晚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这沈父看着一本正经很厉害的样子,为什么这么语出惊人。
沈夫人拧了一下他胳膊:“你不要吓到晚晚了,他们现在关系都还不明确。”
沈父被拧得疼了,皱眉,沉默一秒,随后说:“嗯,要抓紧。”
噗!
白晚晚总觉得沈父的画风十分新奇,这爹加这妈,都不像是会生出沈时深这种儿子来的。
“哎,晚晚,你别听他瞎说,你跟时深自己打算就好,我们很开明的。”沈夫人忙插话说,生怕沈父把这位未来的儿媳妇吓跑了。
我跟沈时深可没打算,白晚晚吐了吐舌头,心想。
隔日是周六。
李晓琴这周终于没有疯狂加班了,难得的一个清闲日,她坐在自家阳台喝茶感受人生美好,却捉到一个蹑手蹑脚要出门的白晚晚。
“站住。”白晚晚一只脚刚踏出大门,听到李晓琴叫道,“干什么去?”
“去跟朋友逛街,”白晚晚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冲李晓琴咧嘴一笑,“您今天不忙呐。”
“去跟朋友逛街还搞得跟做贼似的,你当我瞎,”李晓琴一点都不买账,“白晚晚,你是不是偷偷谈男朋友了。”
白晚晚靠墙站定,说:“谈男朋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嘛要偷偷,我就怕打扰您工作被您抹脖子么。”
“没谈啊,那正好,你戚姨看中了个男的,据说又高又帅又有钱,她这好意我也拒绝不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去见一面。”
“”妈蛋!中计了。
白晚晚一口老血,她以前活了二十多岁,连桃花都没见几朵,到了这个时间,跟补桃花似的,哗啦啦地来。
“妈,可不可以不去啊。”白晚晚走到李晓琴对面的椅子坐下,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可惜李晓琴瞎,看不到,一抬下巴,高冷地说:“理由。”
“我”白晚晚/干脆豁出去了,“我有喜欢的人了!就是,他对我没意思,我还在努力刷好感中,暂时对别人没有兴趣。”
反正喜欢是一回事,有男朋友又是另外一回事。
“嗯?”李晓琴来了兴趣,“这世上居然还有你白晚晚的美貌不能征服的奇男子,有点意思嗷,谁啊,我有没有见过,不会是你们部门新来那个副主编吧。”
“不是,”白晚晚拿出手机,找出当初沈时深和垃圾桶一起发给她那张照片,“喏,就是他,帅不帅!”
李晓琴拿过她手机看了一眼,歪了歪嘴:“这一看就照骗,P过图的,看他眼睛,这人身体不怎么好吧,而且野心还很大,啧啧啧,差点意思啊。”
白晚晚:“”
惊了,你是看相的吗?白晚晚严重怀疑李晓琴是不是认识对方。
但,融资的事情,一直是周岩出面的,沈时深除了签字外,根本没插手过,那公司虽是他挂名老板,但又不挂照片,李晓琴就算知道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人长啥样吧。
“您认识他啊。”白晚晚试探性地问道。
“不认识,”李晓琴把手机递还给她,“别怪我没提醒你白晚晚,这种男的你抓不住的,帅不能当饭吃,别把自己搞得太狼狈,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这种情况肯定是不会有的啦,因为她根本就是在撒谎,白晚晚内心奸笑,表面受训:“知道啦妈,我会注意的。”
“成吧,女大不中留,赶紧滚吧。”李晓琴摆了摆手,放过她了。
白晚晚松了口气,从善如流地滚了,这妈可真不好忽悠。
今天沈时深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了,他现在情况平稳,但就是不醒来,一直靠打营养针过活。
不过人没事,醒来是迟早的事情,大家相对的也没那么担心了。
今天白晚晚到医院,感觉气氛有点奇怪。
又来了两个探病的人,是一个妇女和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气质很好,长得也好看,不过沈夫人表面跟他们说话客客气气的,可话里藏刀,一看就是死对头。
“晚晚,你来了,”沈夫人看到她,紧绷着的脸上露出笑容,几乎用炫耀地口气朝那二人说,“这是晚晚,我们家时深朋友。”
她把朋友二字咬得很重,生怕别人想不歪。
那二人接收到信号,目光落在她身上,白晚晚感觉到,年轻女子的目光尤其不友好。
可这正好合了沈夫人的意,要不是场合必要,她估计已经得意得笑出声来了,连尾音都带着愉悦地给她介绍:“这位是陈夫人,这是她儿媳妇王欣怡。”
白晚晚听她张扬的口气,有点哭笑不得,礼貌地冲那二人点了点头:“你们好。”
“晚晚挺好看的,时深真有眼光。”陈夫人言不由衷地夸了一句。
沈夫人拉着白晚晚的说:“悖我们时深,除了眼光高,就没别的缺点了。”
那位叫王欣怡的闻言,身形晃了一下。
白晚晚作为杂志社编辑的八卦之魂敏锐感知到,有奸情。
几个人客气地说了几句话,又去沈时深的病房看他。
“等下你表现得和时深亲密一点,”去的路上,沈夫人小声跟白晚晚说,“很重要,算阿姨拜托你。”
她可以拒绝么。
显然不能,戏已经演到这份上了,这个脸还是要给沈夫人挣的。
到了病房,陈夫人看到沈时深的第一眼,说:“时深最近又瘦了,唉,我这不是做妈的,都看着心疼。”
可白晚晚看不出她一点心疼的样子。
王欣怡也说:“伯母,时沈先生他本来就身体不好,是不是交了女朋友身体吃不消才这样的。”
这话一下把白晚晚恶心到了,她刚刚从沈夫人介绍中得知,王欣怡是那位妇女的儿媳,但她看沈时深的眼神,绝非是正常朋友的眼神,这其中没有猫腻她都不信。
但这也就算了,谁还没个求而不得的人,她也没权力说她婚内精神出轨三观不正,但你都结婚了,你含沙射影地diss人家现女友,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你难道想沈时深为了你一辈子不交女朋友不结婚嗷。
想到这里,白晚晚过去牵住沈时深被子外的手,说:“我跟时深虽然心意相通如胶似漆,但我一直很顾及他身体,不逾越半步,王小姐一见风就觉得有雨,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白晚晚的口气不算客气,王欣怡脸色难看了一分。
“再说,”白晚晚接着道,“就算真的是这个原因,阿姨和时深都不介意,王小姐怎么听着十分介意的样子。”
王欣怡:“”
陈夫人瞪了王欣怡一眼,尬笑:“晚晚怪伶牙俐齿的。”
沈夫人微笑:“没办法,我们家时深嘴笨,心地又善良,不找个厉害点的,怕被人欺负。”
白晚晚:“”
等等,你确定你说的是沈时深?
全世界的人心善良,也轮不到你们家沈总心善良啊!
连修炼都浑身是煞气的人。
不过戏演到这份上了,白晚晚手到擒来,说:“阿姨,今天时深的手恢复正常温度了,应该也快醒了吧。”
“是么,”沈夫人这会儿心里正痛快,说,“我都没注意,就你这孩子心细。”
白晚晚虾仁猪心地继续秀:“我天天都要牵他的手,他手的温度我最清楚不过了。”
其他二人:“”
陈夫人她们在病房逗留了几分钟,就耐不住白晚晚这一顿秀要回去了,白晚晚跟着沈夫人送她们出去。
大伙儿都没注意到,沈时深轻轻/颤抖的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