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位陈夫人和她儿媳,沈夫人冲白晚晚笑了笑说:“是不是很幼稚,让你见笑了。”
白晚晚说:“不幼稚,特殊人物特殊对待。”
这种人,就应该治。
沈夫人叹了口气,说:“那个陈夫人,是我做姑娘时的邻居,不知道为什么,就老喜欢跟我攀比,但她家世没我好,嫁得没我好,不过因为时深身体不好,她儿子身体健康,她为此得意了十几年,觉得自己比我强。”
白晚晚:“”
这陈夫人对她的执念是有多深啊。
“但时深他就身体不好而已,”沈夫人继续说,“哪方面都比她那儿子强不知多少倍,那王欣怡,算是和时深、她儿子青梅竹马长大的吧,陈夫人儿子喜欢她,她却喜欢时深,后来不知怎么的被她儿子追到了王欣怡,她又觉得自己胜我一筹,悖你看她那得意的样子。”
白晚晚瞬间可以理解沈夫人为什么要她跟沈时深秀了,沈夫人的做法已经很克制很隐忍了,要她碰到这种人,说不定已经气得暴起揍她一顿了。
她宽慰沈夫人说:“喜欢攀比的人,多半是因为自卑。”
“可不就是自卑么,我都不屑于跟她比,但苍蝇么,一直嗡嗡嗡地在眼前飞也烦得很。”
白晚晚理解这种感受,以她的小暴脾气,这种人在她面前别说晃荡几十年,几十天都说不定已经尸骨无存了。
沈夫人这几天都陪在医院,今天沈时深转普通病房了,她放心了不少,见白晚晚过来,便决定回一趟家。
白晚晚巴不得她回去,不然一见面就当着人家做妈妈的面,握着人家儿子的手,跟个变态似的。
而且她有预感,沈时深应该就在这一两天醒来了。
刚好周六周日,她得时刻守着,第一个见到沈时深醒来,跟他先通一下气,免得误会太深,沈时深那人可不像沈夫人那么好忽悠,生起气来也不跟你讲道理的。
等到沈夫人走了,白晚晚走进病房,沈家保姆管家什么的识趣地退避,把病房留给白晚晚和沈时深二人。
病房里,秋末的阳光从窗口细细碎碎地流进来,打在病床旁边,明亮的光线衬得床上躺的人脸色苍白,甚至有点不真实的透明,仿佛堕入人间的天使。
呸,恶魔。
白晚晚强迫自己从沈时深的美色中脱离出来,坐下来给沈时深调息内息,今天时间充裕,可以多给沈时深调理一会。
沈时深体内动荡不安的煞气和病气经过她悉心的调理,都被压下去了不少,开始恢复之前相安无事互不干扰的状态。
等沈时深醒来,白晚晚再传授他正经的功法,就不会出现之前那种情况了。
至于未来沈时深会变成什么样,那就听天由命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虽然可能心比较黑,但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去干越界的事情,所以不太可能去杀人。
而且他手上那不知道多少完整度的剧本这个沈时深是不是原来那个大反派还不好说呢,像她一样借尸还魂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一坐就是半个小时,等终于调理完毕,白晚晚感觉自己丹田空虚,已经挤不出一滴灵气来了。
太无私了,她都要被自己的精神感动了。
白晚晚把他的手放回床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却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她忙伸手想抓个什么支撑物,然而这该死的病房大得很,周围什么都没有,白晚晚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一头栽在了病床上,不小心还把旁边的凳子碰翻了,发出不小的动静。
如果病床上的人有知觉,此刻应该“嗷”的一嗓子叫出声了。
“嘶!”
白晚晚摔得也很狼狈,不过这一摔让她脑袋清明起来,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坐在床边,却发现沈时深放在床侧的手握成了拳状。
“”这狗东西,榨干了她最后一点灵气,终于发现没得榨了准备醒了吗?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在外面的林阿姨他们听到动静,忙跑进来。
“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白晚晚随口找了个理由,又看了眼床上的人,说,“他好像要醒了,叫医生来看看吧。”
“真的吗?”林阿姨脸上一喜,又见白晚晚面色铁青,唇色发白,看着情况不是很好,又说,“你要不要紧?”
白晚晚很想说没事,可逞不起这个强来,伸出手说:“有点要紧,麻烦扶我一下。”
林阿姨忙把白晚晚扶去休息室休息,又去叫医生看沈时深,白晚晚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想闭目养神一会,等医生那边的消息,不想闭着闭着就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白晚晚睁开眼,意识有点模糊,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她眼神迷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去了医院,给沈时深调理内府,然后消耗过多晕倒了,看到沈时深握紧的手
是了,白晚晚一下清醒过来,沈时深是不是要醒了!
想及此,白晚晚忙起身想去看看。
“白小姐,你醒啦!”白晚晚刚走到门口,碰到了提着食盒进来的林阿姨,她说,“快来吃点东西,不然等下又要头晕了。”
白晚晚问:“沈总他怎么样了,醒了吗?”
“醒啦!”林阿姨说到这个话题,满脸都是笑意,“醒来就说要见你,我说你太累睡着了,才肯作罢呢。”
白晚晚:“”
为什么,在沈时深醒来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就昏倒了,连个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不然她完全可以先解释的!现在,肯定是沈夫人他们瞎说一通,她都不敢想象沈时深到底是什么表情。
她都为他这样了,不至于又用1500万的事情威胁她吧。
林阿姨说:“你要先去看他吗,要不我把食盒提到病房去,你在病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