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用得舒心,桓儇也转身往府中西院而去。穿过抄手游廊,沿着九曲桥走到一处凉亭前,方才停下来。
亭内一人被两个侍卫押着坐在石凳上,听见脚步声想要回头,又被看守的人按了下去。
“大殿下。”两个侍卫齐声道。
“曲离争。”挥手示意两个侍卫退下,桓儇坐到了他身旁,“他让你办什么事?”
曲离争闻言看看四周,咽了咽口水,“原来是您,我就说谁敢绑我呢。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就先回去了。”
话落,他颈上突然横了把剑。持剑的正是桓儇。
冷睇眼曲离争,桓儇神色疏漠,“我再问一遍,他让你办什么事?”
“这个么……大殿下你不如自己去问?我可不敢跟你说。”
轻哂一声,桓儇手微偏。剑锋在曲离争颈上留下条血痕。
“嘶。您有气,找我干什么。”说着曲离争往后挪了挪,避开了剑锋。
“曲离争,本宫没时间跟你废话。”伸手拽住了曲离争,桓儇眼露冷意,“再不说本宫让人剥了你的皮,做成灯笼。”
听着这话曲离争神色微变,虽然他对桓儇算不上熟悉,但是在裴园住的这段时间,也对桓儇的行事有所耳闻。这位主和那位主,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想到这曲离争面露为难地道:“那您得保证得护着我。我怕裴重熙杀了我。”
桓儇闻言颔首。
“让我替他制一味蛊。此蛊名曰生死蛊。”
“然后呢?这蛊的作用是什么?”
“母蛊会替子蛊承受一切伤害。他说把母蛊种给他,子蛊……”说到这曲离争看向桓儇沉声道:“子蛊种给您。这样他就能替你挡下所有伤害。”
“哐当”一声,桓儇手中湛卢坠地。
“那蛊现在在哪?”桓儇深吸一口气,缓声道。
“在我手上。”
“把蛊给我。至于他那边,该怎么交代你自己看着办。”打量眼一脸茫然的曲离争,桓儇掀眸道:“记得今日你只当做没见过本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曲离争十分不情愿地把一个锦盒递给了桓儇。看看四周,凑近了她,声音随之压低。
“这蛊不是挺好的么?要不然我给您换个同心蛊?保管你二人感情越来越好。”
“本宫与他无需借助外物。”说罢桓儇拿起锦盒拂袖离去。
没一会刚刚那两个侍卫又去而复返,押着曲离争离去。
书房内。
桓儇静坐于案前,看着手中锦盒。眼中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