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p>

裴仪半跪在地上，哀痛地看着崔连行。</p>

姚氏扶她起身，又听崔连行声音嘶哑着道：“父亲收到阿姐难产死亡的信，当下昏死过去，不消一月，便撒手人寰。”</p>

外头风声大作，险些遮盖崔连行的声音。</p>

“那年，我9岁，少不经事。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没了，与他同朝为伍的官员们，要迫害我们。我们在河东难以生活，母亲带我回到福建松溪，阿姐生长的地方，直到我十六岁，母亲病重弃我……而去。”</p>

烛火罩在琉璃盏里，发出明亮的光，映得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p>

良久，姚氏轻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p>

“无妨。”</p>

室内一片沉默。</p>

许久，崔连行对裴仪说：“我今日来，有一件要紧事同你讲。”</p>

“什么事？”</p>

“我找到了害阿姐的人。”</p>

“是谁？”裴仪拔高声音，一瞬不瞬地盯着崔连行。</p>

“阿姐落水后，散布谣言的人，是父亲在京任职的同僚正六品都察院经历司经历之女——步氏。”</p>

步氏？</p>

“哪个步氏？”裴仪的手不由自主地扣在梨花木椅的扶手上，关节泛白。</p>

与姚氏异口同声地问：“是步姨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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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