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半晌,徐启鸣主仆二人冒雨匆匆赶回宅子,但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小厮不解,一边替徐启鸣更换衣服,一边问道:“公子真是君子,就只有这一把伞还给了那个刚认识不久的罗姑娘1
徐启鸣一边系着新衣服的衣带,一边一脸严肃说:“我敢说,你敢听吗?”
小厮听罢一头雾水地挠挠头,识趣地收起好奇心,没敢多问。小厮将二人湿漉漉的衣服抱起,走出门去。
第二天一早,徐启鸣感觉头昏脑涨、浑身乏力,似乎是淋雨染上了风寒。他干咳了几声,喊来驿卒,差他去药铺抓些药来吃,又喊来了平日里伺候自己的小厮,差他去月港最大的油纸伞坊买一把上好的女式油纸伞回来。安排好所有事,他在床上侧卧着,时不时喉头有些发痒。他不禁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心里暗自忖度:为了调查清楚王直余部的事情,自己是不是演得太投入了?
驿卒匆匆赶去药铺抓药,刚一进门,却和正从药铺出来的兰若霏撞了个满怀,把兰若霏抓的美容养颜的滋补中药撞破了一包。兰若霏刚想发怒骂人,转眼一打量这驿卒的穿着打扮,再看他的面孔,甚是眼熟。兰若霏脸上瞬间阴转晴,媚眼如丝道:“敢问这位大哥,是驿站徐大人的亲随吗?”
驿卒一看对方说出徐启鸣,也感到兰若霏有些眼熟,他悄声问:“姑娘认识徐侍郎?”
兰若霏自来熟地跟驿卒说:“我和徐侍郎是好友,你抓这药是?”
“哎呀,是徐侍郎感染了风寒1驿卒地回道。
兰若霏听到驿卒这么说,心中立刻燃起了焦急而不安的火焰,她佯装淡定地说:“那你快些回去给公子煎药吧1
说罢,两人分道扬镳,兰若霏走在街头,心乱如麻,她急忙赶回美无度,亲自熬了一锅姜茶和一锅白米粥,又准备了几碟小菜,全部装入一个食盒,便匆匆赶往驿站。
不一会儿,兰若霏到达了目的地,差门口的驿卒进去通报徐启鸣。
“大人,有一位姑娘求见1驿卒向徐启鸣一五一十地禀报。
“可是一位罗姑娘?”徐启鸣依旧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虎皮毯子,脸色苍白,嘴唇干褶,一听到驿卒来报,便慢悠悠地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