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道“厉大哥,你不是在锦衣卫当差么?这么大的事情,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厉秋风道“这传说我倒是听说过。只不过从来没有听说有锦衣卫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失踪之事。”
司徒桥听说厉秋风在锦衣卫当差,心下一凛,盯着厉秋风看了几眼,心下暗想“怪不得这小子如此心狠手辣,原来是锦衣卫的差人。他知道了我许多秘密,可不能留着他活着走出这山洞。”
他念及此处,看了看厉秋风手中紧握的长刀,心中又想“该死!他手中的长刀明明便是绣春刀,我只顾着猜想他的武功,竟连他的兵刃都忘了辨认。”
厉秋风见司徒桥神情大变,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只不过自己的目光迎上去之时,此人又急忙将视线挪开。他心下暗笑,知道此人对锦衣卫十分忌惮,只不过尚不知道自己早已叛出锦衣卫。此事暂时不能说破,让他有几分顾忌,便不敢大模大样地做手脚来害人。≈1t;i>≈1t;/i>
众人各自想着心事,一时之间石洞之中又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却听刘涌说道“这话可又说得远了。司徒先生,还是将密室之中生的事情说给大伙儿听听罢。”
司徒桥点了点头,道“建文帝是否逃出了皇宫,逃出皇宫之后又去了哪里,到现在仍然无人知晓,咱们也不必去管他。单说在那密室之中,魏千户对石大人说道‘石大人,说到这里,你可知大殿中的那尊塑像,到底是谁么?’
“那石大人面露犹豫之色,沉吟了半天才道‘按理来说,既然是成祖皇帝为报答太祖皇帝和孝慈高皇后的养育之恩而建造大报国寺,大殿之中供奉的自然是孝慈高皇后。只不过那塑像、那塑像……’
“他说到此处,一时之间再也说不下去了。魏千户笑道‘石大人想说那塑像诡异丑陋,若是有人敢这样给孝慈高皇后塑像,定然会被砍了脑袋,诛连九族,是也不是?’≈1t;i>≈1t;/i>
“那石大人却是默然不语,只是瞧他的神情,自然是作如此想。魏千户接着说道‘可是下令如此塑像的,正是成祖皇帝……’他话音未落,石大人及其部下个个面色大变,一名官员颤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成祖皇帝岂能如此为孝慈高皇后造像?’
“魏千户嘿嘿笑道‘这位大人说的不错。依常理而论,便是寻常百姓之子,也绝不敢如此遭践自己的母亲。只不过成祖皇帝却将一腔怨恨,泄在那塑像之上。’他说到此处,略停了停,接着对众人说道‘天下有一种人,倒是能做出此事。有些大户人家侍妾所生之子,因是庶出,在家中低人一等,甚至母子二人都受到大房和家人的侮辱欺凌,一旦翻过身来,往往便会将大房视为仇敌,非得想法子报了当年的仇怨不可。有的便将大房子女卖掉,或者将其变为家中奴仆,任意殴打侮辱。若是大房姨母已然去世,有人为了泄仇恨,甚至掘了坟墓,挫骨扬灰……’”≈1t;i>≈1t;/i>
众人听他叙说魏大人所说之话,越听越是心惊,隐隐已自猜出了大殿中那塑像为何会被弄成如此诡异的模样。只是这事情过于离奇,更是有些可怕。是以人人心中惊惧,暗想“这事情若是真的,他日传扬了出去,只怕天下震动!若是咱们将这事情泄漏了出去,即便逃到了天涯海角,官府也不会放过咱们!”
司徒桥见众人面如土色,嘿嘿一笑,道“各位,下面的事情若是说了出来,若是有一人泄漏了出去,便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到了那时,再要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刘涌、楚丹阳、许成和等各派脑都是出身名门正派,并非是绿林山寨,虽然并不助纣为虐,与官府却也一向是河水不犯井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对于官府的一些事情,暗地里还帮了不少忙。是以一想到与官府作对,都有些不情愿。只不过要公然承认自己不敢听司徒桥说下去,那是万万不能。是以司徒桥问完之后,石洞中一片沉默,并无人答话。≈1t;i>≈1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