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保护我,害你受伤实在不好意思。”</p>
“不用接二连三地道歉。”谢洄年说,“保护你的本意只是为你不要受伤,你为此产生愧疚之心不是我想要的。”</p>
“看我受伤也不肯跟我说实话,而是讲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糊弄过去,真要是不好意思的话就应该觉得我很可怜才对,你这么不可怜我一下,把所有东西全盘告知给我听?”</p>
谢洄年凑近陆早早,很亲昵地蹭了一下陆早早的额头,趁着陆早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又退回到绝对的安全距离,谢洄年说话时候语气是有点愁惘、有点无可奈何的。</p>
他有时候都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陆早早。</p>
陆早早偶然三言两语就能轻而易举地挑动他的心脏神经,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p>
陆早早是一只长着坚硬盔甲、柔软心脏、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扉的奇怪小动物,谢洄年明明知道,也知道这些东西或许永远不会改变,但还是甘愿永远跟在她身后当另外一只或许永远不同频的动物。</p>
谢洄年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容转瞬即逝,语气放得比刚刚还要轻还要缓,脆弱得好像一缕清风,他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似地讲:</p>
“其实我也很辛苦的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段时间好可怜,你都不知道同情一下我。”</p>
陆早早眉头皱了一下,眼底有一些惶惑和忧虑,问,“真的吗?”</p>
“假的。”谢洄年语气恢复正常,很狡黠地笑了一下,像是刚刚说的话真的是随口一开的小玩笑。卖弄一下这种惨状陆早早果然会为此感到心软,但是他也见不得陆早早难过,于是又选择性地把自己的话收回。</p>
(/39978/39978595/10378447.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