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完毕,大雱急忙和韩维和韩缜套了一番近乎,弄的两家伙脸色越来越尴尬。
差不多韩绛走了过来,指着王雱,话却是对两个兄弟道:“他在贿赂你们吗?是不是下班后请你们樊楼坐坐之类的话题?”
“木有木有,兄长过忧了。”两胖子急忙摇手,“王家的家风很正的,不至于这样的。”
韩绛仍旧有些不放心,哼了一声道:“你们两给我记住,王安石是王安石,但这小子是这小子,不能笼统的都以‘王家人’概念定论。”
“韩绛伯伯威武,小侄给您请安了,您开口闭口显得太见外,让我这在边境为国效力的人很心寒。”王雱鞠躬道。
韩绛受了他的礼,又道:“你问题不少,但分开公正的说,你在抚宁县作风还是很正的,也做了很多事,改善了民生和财政。”
顿了顿又道:“然而切记不可傲娇,你是大宋养育的神童,受官家提携,所以做的好是应该。不过听说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事外,也做了不少坏事,这便要不得。”
大雱脸如锅底,老韩却口若悬河的说老久,仍旧不停。
这个时候大殿的门缓缓打开,来了一个太监尖声宣布道:“陛下精神不佳,今日不朝,委托中书门下主持议事。”
早料到皇帝会来这一手,对此一些人觉得兴奋,一些人觉得失落。
失落的人群知道,皇帝不是精神不好,而是躲尴尬,不想参与听大家数落问题官员王雱的各种黑料。
因为黑料真不少,都形成群体和潮流了,这种情况皇帝一但在场,不论如何决策就是皇帝的锅,皇帝的压力会很大,一但挺王雱,几乎等于得罪全体文人,和文人群体对着干。
话说皇帝和文人群体对着干的事真不少,但以老赵的尿性,他从来都没赢过哪怕一次。当年范仲淹的新政问题上,老赵就被刚输。当年皇城司编制和权利过大的事,老赵又刚输了。后来启用狄青打算搞另类的强军改革,也刚输了。
真的,老赵这些年一次都没刚赢过。所以现在在朝的老狐狸们太清楚了,王雱这次这么招人恨不是因为他有处分在身、也不是因为他放了些错误,根由在于,他老爹王安石前阵子的《方田均税法》想法、把京中的大佬们都吓的元神出位了。
这才是根由。
尽管后来王安石缩回去了,但观看往年王安石和司马光的斗争形势,老王是个有执念的人,不会那么轻易算了,存在某个时期卷土重来的可能性。
所以这个时候只要找到理由,但凡王家的事王家的人,都可以拿出来大说特说。
他们咬不动王安石,是因为老王做事都有理由,且不论做人还是道德也都是标杆,轻易黑不了。于是只有拿王雱这个身带留系列查看处分,又到处是毛病的不良少年来说事。
这就是政治。是现在诸位老狐狸们心理所想的,也是赵祯托病不来的原因。
赵祯只要不露面,这事就不会轻易被定论,如果韩大脑壳能凭霸气一定程度上平衡掉,那么得罪人的就是韩琦,皇帝始终是公正英明又仁慈的。
这就是韩琦能进京的理由,他虽然奔放,但韩大脑壳和王安石一样,能扛事。
心有所思,大雱低着头站在末尾处,已经把这些考虑了个七七八八。
既然皇帝委托了中书门下主持,其他人依旧维持列班,富弼以首相身份走上了台阶。
不等富弼说话,大佬们险些把早饭喷出来,只见韩琦也毫无廉耻的样子走上了台阶,和富弼站在了一起,然后俯视着群臣摆手道:“都坐下吧,今个要讨论的事很多。”
富弼惊悚的侧头看着韩琦,虽不说话,但以眼神表示: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走上来蹭威望?
韩琦则是以眼神看着老富表示:怎么这个地方你站得,我就站不得?
富弼干脆捏捏眼角先坐下,省点口水,不想为此说韩琦。
其他人更不方便说话,这段时间以来韩琦什么业务都管,什么堂口的事都干涉,这是事实,且大家已经习惯了。对此富弼也回应了,找皇帝告状然而没有什么用。于是面临很明显的一个疑问:现在到底谁是首相?
大保守派王拱辰和司马光在下面脸颊微微抽搐,寻思着前阵子的雷雨怎么没把韩大脑壳劈了,按道理说……他干的事应该天怒人怨了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