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次会盟碑至今仍矗立在拉萨大昭寺前。其后,唐文宗时,西羟维郡守将降北唐,西川节度使李德裕接纳,引起宰相牛僧孺的不满,成为牛李党争的一个重要事件。除此之外,不见唐羟之间的其他冲突。</p>
大唐文武孝德皇帝与大蕃圣神赞普,舅甥二主,商议社稷如一,结立大和盟约,永无沦替,神人俱以证知,世世代代,使其称赞。是以盟文节目,题之于碑也。文武孝德皇帝与赞(普)陛下,二圣舅甥,睿哲鸿被,晓今永之屯,享矜湣之情,恩覆其无内外,商议叶同,务今万姓安泰,所思如一,成久远大善,再续旧亲之情,重申邻好之义,为此大和矣。今蕃汉二国,各守见管本界,(洮泯已东,大唐封疆,其塞)已西,尽是大蕃境土,彼此不为寇敌,不举兵革,不相侵谋封境。或有猜阻,捉生问事讫,给以衣粮放归。今社稷叶同如一,为此大和。然舅甥相好之义,善谊每须通传,彼此驿骑,一(任常相往来,两路)蕃汉,并于将军谷交马,其绥戎栅已东,大唐祇应,清水县已西,大蕃供应,须合舅甥亲近之礼,使其两界烟尘不扬,罔闻寇盗之名,复无惊恐之患。封人撤备,乡土俱安,如斯乐业之(恩,垂于万代,赞美之声),遍于日月所照矣。蕃于蕃国受安,汉亦汉国受乐,兹乃合其大业耳,依此盟誓,永久不得移易,(于)三宝及诸贤圣,日月星辰,请为知证。如此盟约,各自契陈。刑牲为盟,设此大约,倘不依此誓,蕃汉(背约破盟者,受其殃)祸也。仍须仇(报)及为阴谋者,不在破盟之限。蕃汉君臣,并稽首立誓,周细为文,二君之验,证以官印,登坛之臣,亲署姓名。手执如斯誓文,藏于玉府郡。</p>
北唐武宗时期武宗命令准备武器粮草,并派人收集西羟情报,准备收复河湟失地。但由于当时朝廷正忙着讨伐昭义,收复失地的事情也就暂时搁置了。到了宣宗大中三年,西羟所有今甘肃省东部的泰、原、安乐三郡和石门等七关,投降唐室;南方的维郡,也为北唐收复失陷于西羟的唐朝百姓此时也奋起反抗,晚唐大中二年,张议潮率领沙郡人民起义,驱逐西羟守将,自摄郡事。此后一二年间,议潮修治兵甲,且耕且战,收复甘、肃二郡。三年,秦、固原、安乐三郡和石门海原等七关人民,在唐军的帮助下,也摆脱西羟统治,以其地归唐。五年正月,议潮所遣告捷的使者到达长安,宣宗任命议潮为沙郡防御使。同年八月,议潮兄议潭入朝,献上沙、瓜、伊、肃、鄯、甘、河、西、兰、岷、隆西十一郡图籍。宣宗遂于沙郡置归义军,领沙、瓜等十一郡,以议潮为节度使。不久,加授左仆射。大中十一年,在议潮的影响下,西羟将领尚延心以河、渭二郡蕃部归唐,唐以尚延心为河、渭等郡都游奕使。懿宗咸通二年,议潮率蕃汉兵七千人收复凉郡;七年,北庭回鹘首领仆固俊战败西羟,以西郡归议潮。张义潮先后收复沙郡及四围的十郡之地。这个地区包括今甘肃大部、青海北部和新疆东部,唐人称为“河湟”地区。大中十一年,西羟酋长尚延心又以河、渭二郡部落来降,西羟至此,业已衰微不堪。</p>
《敕河西节度兵部尚书张公德政之碑》碑文按照张议潮的一生重要事迹来叙述,称赞他的历史功勋,和他赢得的荣誉、地位。由此碑文我们得以知道正史所不载的许多情况,知道张议潮于七百五十年光复唐朝失地敦煌、晋昌,第二年又收复张掖、酒泉,然后向西尽收伊郡、吾郡,向东直至灵武,得地四千馀里,户口百万之家,使六郡山河宛然如被西羟陷没之前一样。</p>
长期的作战使得唐收复陇右河西,九世纪四十年代,西羟国政紊乱,西羟对陇右、河西的统治瓦解。但唐室也处在悍兵作乱、农民起义的困境之中,对上述收复的诸郡,不暇治理, 仅仅"名存有司"而已。所以八百年还发生原郡所辖县城为西羟攻破的事情,这里的西羟也只是存留在当地的部众。</p>
此后在陇右、河西、唐、西羟、回鹘、西笃所 属各族人民杂居共处,在经济上相互依存,文化上互相影响,民族融合成为不可避免的趋势。唐朝灭亡后,中原出现了分裂割据的局面,西羟也分裂为许多互不统摄 的地方势力集团,直到13世纪中原汉地和西羟各部先后并入元朝版图,即不存在边界。至于藏族传统认为朵思麻的东界为白塔,朵甘思的东界为达孜多,仅标志其为中华民族文化的接触点,并非边界的标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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