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司空岘,二王爷能回避的尽量在回避,给人单独空间。
司空岘只听说他爹与二王爷定了门亲事,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他亲手送上老虎岭的姑娘。这丫头不是嫁给林御了吗?
他爹给他定了个二婚的?
不过这女孩子也是造孽,有个这么不靠谱的爹。
正想着,突然手下来报徐王回来了,喊司空岘过去。
司空岘起身想走,回头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徐吟。
“要不?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吧?”见徐吟闷闷不乐,司空岘提议道。
怎么说,也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得对人家好。
一听要出去,徐吟眼睛立刻就亮了:“好。”
徐王从老虎岭回来,事先吩咐人在门口准备了五千响的大地红,一见他回来就放。
照他的原话,去去晦气,顺便庆祝多了个得力助手。
鞭炮声中,乱红飞溅。
裴战一把扯下了蒙眼的布,边沧城门已在眼前。
那四处乱溅的红纸碎落了他满头满肩,像血一样刺眼。
徐吟一眼就在乱红纷飞中看到了裴战。她不及多想,朝着他就跑过去。
徐大壮眼看自己的女儿欢欣鼓舞地来迎接自己,翻身下马张开手迎接这个拥抱。
谁知徐吟却径直越过他,跑到裴战的马前,笑容比日头还灿烂:“你回来啦1
女大不中留啊!
裴战看到徐吟,原本如死水一般的眼神里突然有了光:“徐吟。”
徐吟笑着朝他伸手。
裴战刚想也伸出手去,一片红纸飞过,落在他掌间,就如他手上的血一样。
而眼前的徐吟,正对阳光,如玉如云如这世上最纯粹美好的东西。
而自己背光的阴影就如同地狱里来的夜叉,嚼着人心人血,满身都是命债。
霎时,他猛地缩回手。
裴战啊裴战你这一手的罪恶和血腥,怎么可以去碰污她?
“你怎么了?”徐吟觉察到他不对劲,跳起来够他的手。
裴战缩手避开,转移目光,扬起缰绳几乎是躲着飞奔而走。
“将军你头上溅了块纸。”手下从司空岘头上拈下一片绿色的纸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