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薛延陀能战勇士二十余万,又何惧唐军”,曳莽噌的起身大声叫道。
“鞭五十”,夷男抬了抬眼,挥挥手说道,曳莽一怔,继而低下头来攥紧了拳头,任由卫士将其拖了下去。
拔灼喜不自禁,直说道道:“父汗,唐国使者哪里该怎么说?”
“你也跪下”,夷男又是一顿权杖喝道:“你记住,我们草原勇士是很难跟中原握手言欢的,中原王朝强大了,便是草原的危机。特别是现在,唐皇李世民野心勃勃,将东突厥部众安置在河套之南,其用心险恶至极,所以我们现在的确不适合与唐国交战,但必先要拔掉东突厥这颗钉子,曳莽打压东突厥部众是没错的,错就错在不该扣押契苾何力,此举容易激怒唐国”。
“父汗说的我也明白,只是我想,父汗乃是处罗可汗之子,頡利可汗之堂弟,乃是突厥的正统王室,为何不可收服白道川这部分突厥勇士呢”。拔灼听了也是不解问道。
“阿史那思摩!”夷男咬牙说出来了一个名字,又是冷笑道:“如今应该叫他李思摩,有他在,此事千难万难”。
“哼,这个狗贼,不配拥有我阿史那家族血脉”,拔灼恍然大悟,也是愤恨骂道,又是灵机一动,“那契苾何力如何?他本就是铁勒族契苾部可汗,他的弟弟契苾沙门现在又在王庭效力,或许可以将其劝降”。
夷男听了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你且将他叫来试试”,拔灼当即派人去将契苾何力接来。
不多时,被绑缚的结结实实的契苾何力被押到了王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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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灼见状大怒,“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这样侮辱我草原的勇士”,说着忙是上前替契苾何力解开了绳索,契苾何力自是感激不尽。
夷男见了暗自点头,这个嫡子还是有些手段的。
“契苾将军,今日我就明说了,你本就是契苾部落的可汗,是铁勒一族的勇士,又何必屈尊为唐国效力呢?”拔灼开门见山的说道。
契苾何力早就想到是这个场面,当即苦笑道:“我契苾部落深受皇恩,皇帝陛下更是对我契苾何力恩重如山,不仅授我官职,赐我爵位,还将宗室公主许配给我,我断然不可能背叛皇帝陛下的,还请真珠可汗见谅”。
“你弟弟契苾沙门以及你的母亲都在薛延陀,你为何不肯前来呢?”拔灼又是苦口婆心的劝道。
“老母亲身不由己,沙门他孝敬母亲自可留在草原,但我契苾何力是绝对不可能背叛皇帝陛下的”,契苾何力也是咬牙说道,说罢便是一挺脖子,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拔灼见状也是忍不住了,噌的拔出腰间弯刀搁在契苾何力脖子上,恶狠狠的威胁道:“中原有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契苾何力,看你往年在草原上也是有名的勇士,莫要不知好歹”。
听得拔灼的话,契苾何力睁开眼睛,怒目圆睁,“岂有大唐的忠烈在此受尔等侮辱,上天会看到我的忠心的,皇帝陛下,臣尽忠了”,说罢便是使劲一歪头向弯刀上撞去。
拔灼见状大慌,忙是收起弯刀,只是血光一闪,一声惨叫声,众人定睛看去,一只耳朵滚落在地上,带起血迹,这歪头一撞,虽然没有抹了脖子,但却是割掉了一只耳朵,帐中众人不由得心生敬佩,当真是忠烈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