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那腥风还未准备刮来之际,貊庠抢先出手,当即便将刀甩出,力道之重如是要毁天灭地一般,可见她是豁出性命去赌成败在此一举。
然而显见的是那腥风并没有反应过来貊庠会搞突袭,被当头一刀钉在了不远处一棵最大的树干上就散了彻底,只能看见漫天绿色花瓣缓慢极致地下坠,再没有一丝风力左右。
隔着重重落花顷如雨下,貊庠从海棠树后一步一步走出,依旧警惕的双眸始终凝视着那股腥风破散的位置,怀疑散风只是表象,笃定对方会卷土重来。
然而,却是过了很长时间,久到貊庠又开始发困想睡,也不见那风再次卷起……
“飞月。”貊庠强打起精神,只好先叫回它,似乎就在瞬间,就见那钉入树中半米深的刀便赫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刀刃之上竟带着丝丝缕缕的绿色,如是伤到了什么植被一样才会沾染上的绿色液体。
貊庠很是怀疑这不是属于那风的,便是那棵被殃及池鱼的海棠树,不过后者的几率大些吧,毕竟她看到那烂了一个洞的树干,不停的往出在淌绿色的水。
“唉,所以说,这树不会是成精了吧1貊庠忍不住嘀咕道,心里甚是一顿发虚,那股诡异的腥风且先不说散了没有,这下眼前这棵会流绿色血液的海棠树,她是铁定又得罪了呀!
貊庠顿时苦笑不已,却决定先走为妙,然而,一转头,一把纸扇便将她头顶上的花瓣尽数遮挡完全,没有一片落在她的身上。
“小丫头,擅闯此处是小,但是带着的尾巴可别仗着家世强悍毁我的林子啊1一道清泞爽朗的男声如是说着,却在移开扇子的同时,凭空从背后拿出了一把油纸扇撑开,然后轻轻地推到貊庠的手里。
貊庠被突然冒出来的男声惊的浑身一怔,愣愣地任由那把伞突兀的被送到自己手中,然而待她反应过来之际,寻着听起来那并不危险的声音望去眼前之人,却见对方一身玄衣,棱角分明的脸上如是刀刻斧削般精致,实话说那面容有些像极了那玲珑坊主,然而,他并不是,那玲珑坊主带着半面面具,遮挡了面容并未使人看的清楚。
貊庠往后略退了一步,对于眼前突然就冒出来的陌生之人便很自然的怀疑他别有用心。
她考虑再三之后决定将手中油纸伞双手送还,略显尴尬的生硬拒绝道:“这天儿也没有下雨,所以,这伞还是算了吧,其实晒晒太阳挺好的1
“哦1玄衣男人忍俊不禁一笑,意味深长的抬眸,审视一眼貊庠全然扯谎的脸,疑惑问道:“鬼还需要晒太阳吗?”
“呃……”这个,的确不需要,貊庠意识到说错话,低头看着脚尖儿,窘迫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