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思及此,他又在内心问候了一百零八遍冥冥子那死老头。
“母亲?”谢辞酒见花抖了一下就没了动静,疑惑又担心。
“是不能说吗?”
她舔了下自己干燥发白的嘴唇说:“我听闻人死不可复生,死后魂魄离体,不可再插手阳间事,所以这些都不能说,是吗?”
燕知回垂下一片花瓣,在她指尖蹭了蹭。
“看来真是这样……”谢辞酒有些失落。
不过这情绪稍纵即逝,她很快又笑了起来,“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查的,不管多难,我都要知道真相。”
她抱着花盆进了自己的卧房。
银霜在后面听了半天,纠结的脸都皱了。
“小姐……你真的觉得这是王妃吗?”
谢辞酒脚步微顿,背影有片刻的僵硬,但随后她又放松下来,把花盆放到了软榻里的小几上。
“我相信她是。”
谢辞酒只说了这么一句。
银霜:“要不还是找——”
“不用。”谢辞酒打断了她的话,转过身来轻声说:“我渴了,去帮我沏一壶热茶来。”
“……是。”
银霜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那朵漂亮的花,转身去了。
燕知回:哼。
然后他一转过花脑袋,就见谢辞酒开始脱衣服了。
燕知回:!干嘛呢?这么快吗?
谢辞酒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毕竟一朵花,哪来的眼神?
根本发现不了。
她一把扯开腰间草草扎上的麻布条,整个丧服就散开了,露出里面细锦白袍。
不过因为在外面待得时间久了,细雨打透了她的袍摆,洇出了一大片阴影。
“还是得换一件衣袍。”
谢辞酒说着绕到了内室去找衣服。
燕知回大大的松了口气。
花瓣低垂下来,掩住了里面透出的淡淡粉色。
……
银霜心事重重的出了门,拐弯的时候没注意,差点撞到人。
“哎——银霜?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红雪?”银霜抬起头,“你从小厨房出来的?”
“嗯,下了雨,我怕小姐在外面受了寒,特意去小厨房熬了碗姜汤。”红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银霜几眼,关切的问:“你脸色不太好看,不舒服吗?”
“不是……”银霜想了想,扯住红雪的袖子,神秘兮兮的把人拉到了一边。
红雪疑惑:“怎么了这是?小姐斥责你了?”
“没有,是花。”
“什么花?”
银霜伸手比划了一下:“就是王妃临走前养的那盆栀子花,结了花苞但愣是两个月都没开的那株。”
“啊,我想起来了,确实是,那花怎么了?”
“刚才小姐回来,那花就开了,而且,还会动1
银霜担忧的说:“我一开始以为开花是王妃显灵,可后面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我劝小姐找个高僧看看,小姐不太愿意。”
红雪沉默片刻,蹙起了柳眉:“确实奇怪,不过小姐若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劝也没用啊,还是先看看吧,若是对小姐没什么危害,就当给小姐留个念想了。”
银霜叹息一声:“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