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赶紧把姜汤给小姐送去吧,我去给小姐准备茶点。”
“嗯,那我先去了,你也别想太多了。”红雪安慰了银霜一句,匆匆往卧房去。
谢辞酒换好衣服出来,燕知回立刻转头去看她。
说起来这画面颇有些诡异。
好好的一朵花忽然转过来,多少是带着点惊悚的。
谢辞酒没注意到,她低着头整理自己的衣襟。
孝期未过,按照大梁的规矩,她须得穿三个月的素服。
所以她换了一件衣服,也还是白色。
不过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她气质冷淡沉静,着白色自有一股风韵。
燕知回看着看着就想起了他们初见的时候。
那时他刚除魔回来,一身血腥气,而她刚刚飞升,就那么站在天门外,回眸看过来的时候,白衣胜雪,他忽然自惭形秽。
只此一眼,就让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谢辞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走过来在软榻边坐下,不确定的摸了摸他的花瓣,“怎么好像变粉了一些?”
燕知回瞬间回神,痒的缩了起来,别摸啊!那是我的腿!
“原来是害羞了吗?”谢辞酒莞尔,“抱歉,母亲你要是不舒服,以后我不碰了。”
燕知回:……
“咚咚咚——”
谢辞酒抬眼:“进。”
“小姐,奴婢刚熬好的姜汤,您趁热喝?”
红雪进来后,一眼就看到栀子花,眼神稍凝。
谢辞酒伸手接过碗:“嗯,多谢。”
“小姐这几日都瘦了,若是不注意些,容易着凉。”
红雪起身把一边的丧服拿起来抱在怀中,“奴婢一会儿把丧服拿去烧了吧?”
“不急,我抄了几卷佛经,到时候你一起烧了。”
“好。”
谢辞酒端起碗一饮而尽,慢慢皱起了眉,“时间不早了,传膳吧,叫人给江叔传个话,我明日要见他。”
“是。”
红雪领命去了,一句未曾提过花的事情。
谢辞酒很满意。
晚饭她简单的吃了几口就命人撤下,自己坐在窗边发呆。
她父母死的突然又蹊跷,定南王谋反……
“怎么会谋反呢?”她提笔在纸上随意勾勒,思绪万千。
“定南王是皇上的亲兄弟,向来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来守卫南疆,功不可没,威望甚高,难道是滋生了野心?”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谢辞酒又摇头否定了:“不可能,若是要反,定南王早就反了,何须等到皇上坐稳皇位?”
“若是他没有谋反,那这就是一场局……”谢辞酒眼神一凛,双王陨落,南北无主,兵权自然而然就收回了皇帝手中。
他是最大的赢家,是最有可能策划这一切的人。
不过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想,没有证据。
谢辞酒按了按眉心,有些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