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掉落出来的银手链拈到急雨面前,问她:“谁给你的?”</p>
急雨不答,只道:“给我。”</p>
“是那个小子吧?”他骤然收紧了手指。</p>
急雨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索性一声不吭,只巴望着陈羽尧把东西还给她。</p>
“你把它放在床底下,看来真是心头宝。”从小她就有个习惯,把心爱之物藏在床底下,陈羽尧笑了,“难怪不肯戴我送你的东西!”</p>
“不是的。”陈羽尧温和冷静下来的样子反而让急雨怕起来,“我说过了,真的是因为贵我才没有带的。跟……跟这条链子没什么关系。”</p>
“是吗?”陈羽尧柔声道。银链子攥在了手里,带着几分疼痛的清醒。</p>
“嗯!”急雨赶紧道:“我是怕戴着它,万一磕着碰着了,维修起来既麻烦也心疼……”</p>
陈羽尧扬了扬手中的银链子:“那你为什么把它也收起来?也是怕损伤到?”</p>
“因为我不想戴。”急雨感到无力。</p>
“那我就帮你扔了它。”陈羽尧言出必行地将它丢进了垃圾篓。</p>
“你干什么?”急雨弯腰去捡,却被陈羽尧一把拉住,“明天再带你买一条新的。不许捡。”</p>
急雨不听,挣扎间踢翻了垃圾篓。陈羽尧火了,一把推开她,拾起链子直奔里屋的阳台。</p>
急雨连忙追了过去,“你别……”</p>
陈羽尧一抬手,就将银手链扔了出去。</p>
它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消失在黑夜中,无处可寻。</p>
急雨不由愤然道:“陈羽尧,你疯了!”当即转身就要下楼去找。</p>
陈羽尧一把将她拉扯回来,“哪儿去?”</p>
急雨挣扎,拼命扑打他抓着自己臂腕的双手,“放开我!放手。”</p>
陈羽尧直接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重重扔在了床上。</p>
有些事在急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她真的害怕起来,央求道:“别……别这样……我不敢了……”</p>
陈羽尧顿了顿,她便立即伺机而逃。结果一只脚尖刚触地,就被陈羽尧拖了回去。</p>
“就知道你是只没毛的小狐狸!跑,再跑啊!”</p>
再狡猾的狐狸遇到了真正凶恶的狼,又有什么用呢?</p>
那点小聪明,在陈羽尧面前根本不够用。</p>
急雨喉枯舌干,呼喊无力,仰头看见他的目光中火烧一片。</p>
她本能想后去缩,被陈羽尧制住。屈腿去踢,却又被他制住。陈羽尧广阔坚实的胸膛紧紧挨着她,形成了势不可挡的压迫感。</p>
她呜咽起来,浑身发抖。陈羽尧撬开了她的唇齿,思及旧事,一发狠咬住她舌尖。</p>
她从来没想过陈羽尧会这么对她。拼命挣扎,却始终挣扎不开。</p>
他在强迫她。这和以往欺压她的那些魔鬼有什么区别?</p>
急雨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抽泣着,黑暗中仿佛堕入了无边的深渊。没有人能保护她,因为那个唯一能来救她的人,正匍匐在她身上,做着那些魔鬼才做的事。</p>
老天爷似乎也看不去了。忽然冬雷阵阵,震得急雨头皮发麻。</p>
她把头偏向外面,只见天空闪过狰狞的电光,照得房间里亮如白昼。</p>
“你不怕雷劈死你吗?”急雨问。</p>
“不怕。”他冷冷道。</p>
急雨的视线迅速模糊起来,剧痛在身体里激荡,张开嘴想拼命呼吸,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p>
陈羽尧的狂暴凶狠令她看不到尽头。</p>
急雨的指甲越发用力刺入他肉中,只想和他同归于尽。</p>
陈羽尧吃痛,却以他法还击。</p>
不知缠斗了多久,陈羽尧突然抱紧她,冲动狠狠撞击,如山洪一般爆发。</p>
急雨知道发生了什么,心跳几乎停止,发出类似哭泣的低鸣。</p>
终于结束了。</p>
急雨当即掀开被子,去浴室洗澡。</p>
她还不想当未婚妈妈。</p>
洗完换好衣服出来,从客厅沙发上刚拿起自己的包,陈羽尧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去哪儿?”</p>
“去跑步。”</p>
“跑步需要带包吗?”</p>
急雨把手机和钥匙从包里拿出来装进口袋,“一会儿我就回来。”</p>
陈羽尧走过来拦住了她,“还想着把那条破链子找回来呢?”</p>
“不是。”急雨并不肯看他。</p>
她是要去买药。</p>
见陈羽尧严防死守的架势,急雨忿然作色,“我还能不能有点自己的自由!”</p>
陈羽尧撒开了手,但仍旧态度鲜明。他慢吞吞地道:“现在才四点钟。跑步也好,干什么也好。再过一会儿等天亮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