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经过,陈嫂瘫在地上痛哭:“我是被逼的,否则我儿子会死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求菩萨大发慈悲,饶了我吧1
骊山老母幽幽道:“我这坐下神鸟已经苦苦修行五百年,不日将修成正果,却被你一朝谋害,你可怜儿子,又有谁可怜我的神鸟呢?”
陈嫂早被吓破胆了,完全不敢直视骊山老母,只趴在地上战栗哭泣。
半晌,骊山老母终于挥手道:“罢了罢了,念你身为人母一时差错,便饶你一次,但罪魁祸首钱禄康却不能饶耍你且起身,听我道来……”
骊山老母飘然离去许久,陈嫂仍兀自愣在屋内,左思右想参不出骊山老母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只好去找周倩。
见到跟随多年的女主人后,陈嫂跪在地上主动交代自己所犯之事。周倩固然恼怒,但听骊山老母尚且原谅了陈嫂,周倩也不好再过苛责。
陈嫂小心翼翼道:“骊山老母离去前说,要让二爷……啊不,让钱禄康自食恶果。夫人可知道是何意思?”
周倩凝眉不解:“自食恶果,只有这四个字吗?”
陈嫂点头道:“只有这四个字。”
周倩沉思片刻依然无解,摇摇头道:“上仙的意思,我等凡人无法参透,这事还得请教秦老板。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且拾掇一下,你随我一同去牡丹庐吧。”
吕府牡丹庐内,即便立秋以后天气转凉,在清晨和煦的阳光的照射下,也不会让人感到寒意。身披单衣的秦书铭悠然地靠在竹椅上,正在慢慢阅读石头差人送来的信笺。
怀安城码头的多项工程已经结束,细分为客运和货运的漕运业务量出现明显上扬的趋势。信中石头还添上了一组流水和盈利的数据,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定是祥叔让他加上去的。
这封信虽然不是石头或者祥叔亲手书写,但秦书铭仍然能从字里行间感觉到这一对父子的喜悦之情,秦书铭却知道,这才是秦家码头崛起的开始。
秦书铭的目光落在最后的几行数字上,不知这对父子得知三个月后要筹集三十万的银子,还笑不笑得出来。
秦书歌一身利落的鹅黄短褐打扮,牡丹芦内没有怀安四合院内的老梨树,但小姑娘还是在木栅栏上安好靶子。练习手弩已经成为她研究《拾荒手记》之外的必修课。
“曲红菱?1专心调整弩箭弹道的秦书歌突然喊了一嗓子。
秦书铭放下书信朝这边看来,秦书歌用手一指墙头道:“我……我刚刚似乎看到那儿闪过一道红光,很像曲红菱……哥你说曲红菱究竟去哪儿了,她还会不会回来?”
“之前你俩可是经常吵架的,怎么现在开始想她了?”秦书铭笑道。
“我才不想她,只是好奇她能去哪儿。”秦书歌摇摇头。
秦书铭也望向墙头,一时间有些出神。没有曲红菱的日子,似乎太过安静了些。
突然大门外面门环声响起,秦书歌双眼一亮,抛下箭弩飞快跑去开门,待看到门外之人时却顿时小脸一垮。
“怎么是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