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的木房之内坐着一位老道人,旁边是个通铺,通铺旁侧上头挂着一个铁钩,铁钩下面是个水缸,水缸前面摆了个八卦池子,八卦池子置满了大半个房间,此时老道人坐在八卦池面前满脸笑意</p>
“启明啊,我们大道将成,辛苦你了”</p>
岘山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回道</p>
“师傅你集了许多的妇人血,也不差这一个…放过福喜吧?”</p>
老道人听得此话,左臂上的拂尘一甩,对着岘山怒道</p>
“混账东西,为师从小将你养大,比不过一个小尼姑?”</p>
“噗通”一声,岘山就那样跪在了八卦池内,表情哀戚</p>
“师傅,从小我都听你的,这许多的妇人血我也给你找来了,可福喜她不一样,就放了这一个吧?”</p>
老道人慢悠悠的起身,眼睛直直的盯着岘山的眼睛,怒极反笑道</p>
“可是如果为师告诉你,药引就是她呢,做这么多就是等着她呢?行了九十九步,你要放下这一步吗?”</p>
岘山瘫坐在八卦池内,表情绝望,闭了闭眼</p>
“师傅,为什么,为什么是来渡我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她?”</p>
紫观道人勾起了一边唇角,右手卷袖扫了下左袖又扶了扶拂尘根须,做完一整套才不紧不慢的复坐藤椅之上,表情轻蔑,姿态傲慢</p>
“启明啊,我有没有教导过你,生死由天,富贵有命啊”</p>
岘山表情茫然,双眼无神,不知看往何方,喃喃着问</p>
“师傅如果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那缘何你要做这一丸延生药?”</p>
紫观道人将嘴角拉的更大</p>
“所以违背天意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看这许许多多的有情女子,岂不就是代价?”</p>
岘山低下了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紫观道人缓了缓表情,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臂侧</p>
“不要妇人之仁,你是我带大的孩子,我怎么会害你,奇宝现世,牺牲又算得了什么,人这一生总是有舍有得,你要学会眼界开阔”</p>
岘山轻轻的“嗯”了一声就不在回应,紫观道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拂尘</p>
“听话,就这一个了,今后我师徒二人遨游天下,岂不快哉?也是为了能广传善法尔,今日子时你就将她带来,此法完备在无恶事,去吧”</p>
岘山浑浑噩噩的起身向外走去,出了门檐天上的太阳打落在身,照的人煦煦暖意,一瞬间脑海里面想起了福喜的招牌笑容</p>
“我心喜阳,不惧夜阴”</p>
岘山如是想着,嘴里喃喃道</p>
“是啊,我心喜阳,不惧夜阴………”</p>
风起夜凉,这一座破败的木头屋子突兀的立在旷野之中,月光照下,树影摇曳,岘山沿着福喜踩踏过的路覆走一遍,看着自己的影子向前踏腾,脑海里演练着她在前方先行开路的景象,两人的身影差了时辰,差了身形,差了经历,在木屋门口合二为一,岘山抿嘴一笑</p>
“偷藏着什么好吃的了吗,独自笑的这样开心?”</p>
福喜坐在上次岘山坐的位置上,笑嘻嘻的问着,烛火映面,温暖且殇,岘山咽了咽有些苦涩的口水,又眯了眯眼尾</p>
“你怎地这样没有大脑,叫你此时来你就此时来”</p>
福喜哈哈一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