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奎坐在低矮的坡下，冷冷地看着胡彪。李敢连续两次重创，还是撬不开胡彪的嘴。</p>

李敢抽出匕首，轻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肯向你的人喊话，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割下你一块肉。”</p>

胡彪看到锋利无比的匕首在夜色里闪着寒光，又看看面色狰狞的李敢，眼神里露出一丝怯意。李敢的说法，其实就是皇帝常常使用的最骇人听闻的“凌迟”法，把犯人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直到犯人在痛苦中死去。据说有的人，可以经受三千六百多刀才死。</p>

文奎一眼看穿胡彪的心理，说道：“胡彪，我敢向你保证，你今晚带来的人，没有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我有很多办法消灭他们。比如用火攻。我让他们都投降，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他们至少可以免除一死。你知道吗？”</p>

“别做梦了。黑龙山的人，一个个都是好汉。他们是不会投降的。”</p>

话音刚落，胡彪的耳朵一阵剧痛。左耳被李敢割下。文奎也不再和胡彪废话。如果李敢的方法不好用，他就等天亮。时间对自己很有利，不急。</p>

没过多久，胡彪的右耳被割下来。接下来是十根手指，李敢不是一根一根地剁，而是一点一点地割。都说十指连心，</p>

割到第三根手指，胡彪终于崩溃。</p>

“求求你，别割我了。我喊话！我现在就喊话！”</p>

在李敢的命令下，一百多支火把亮起，把芦苇荡的外围照耀得亮如白昼。胡彪被推到一处高而开阔的地带。有两个壮汉搀扶着他，不让他倒下去。</p>

“兄弟们，快点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只有投降，你们才能活命。要不然，等天一亮，你们全都会死。”</p>

胡彪喊了十几遍，芦苇荡里终于有人举起双手，从芦苇丛中走出来……</p>

晨曦初露。天色微明。</p>

芦苇荡附近的一块空地上，站着一排排的俘虏。撒在芦苇荡周围的人并没有撤走。文奎担心还有人躲在里面没出来。</p>

李敢暴喝一道：“从第一排，第一个开始报数。”</p>

“1、2、3……351、352、353！”</p>

还剩下353名俘虏。文奎问胡彪，还有没有其他人。胡彪摇摇头。</p>

“李敢，你留下五十人打扫战场，其他人负责押送俘虏回黑水寨。”</p>

“老大，不打黑龙山了？他们还有一个罪大恶极的孤狼没抓到。”</p>

“改天吧。今天太累，让大伙休息一下。孤狼他跑不了。”</p>

文奎向夜空打出三发信号弹，从黎家滩下游很快驰来四艘大船，那些俘虏被分成一队队，编好序号，还用绳子捆住手脚。文奎担心这些人水性太好，万一在押送途中有人跳水逃跑。</p>

文奎无论做什么事，都能把细节考虑得十分周到、全面。李敢很佩服，觉得跟着他，还真能学到不少经验。</p>

谁说文官不能带兵打仗？文奎就是一个潦倒的书生，据说连考举人都没考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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