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可以抖毛吗？”</p>

“......”</p>

清流绞尽脑汁，终于又想起一个话头。</p>

“你这袍子委是旧了，若是你怕冷，我去山里捉几只兔子，用兔毛给你做一件新衣，你觉得如何？”</p>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p>

“......”</p>

清流有些尴尬地摸摸脑袋，说道：“我吃肉，你用皮毛，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对了，你一年没吃东西，饿不饿？看看你这湖里，连条鱼都没有，啧啧......”</p>

白冰无奈地叹气，说道：“有话直说，你简直比江灵还聒噪。”</p>

清流见话题终于又扯到江灵身上，如释重负地接过话头，道：“江灵可以留下。”</p>

“不行。”</p>

“为什么？”</p>

“她太吵了。”</p>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几次三番吓唬一个小姑娘？”</p>

说完这话，白冰回身看着清流，定定地说道：“她是我的变数。”</p>

清流沉吟片刻，问道：“变好还是变坏？”</p>

白冰静默良久，才说道：“不知。”</p>

清流试探性地说道：“那你急着把人往外推？自己整天在这里待着，多闷啊。有个小姑娘来陪你，我也就不必总挂心你了。”</p>

白冰笑道：“你何时对我如此关心？母狐狸和市镇的女子都不合你的口味了？”</p>

清流将酒壶往地上一扔，作势要打，突然又坏笑道：“我看你也不错。”</p>

白冰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若是如此，你还是不要再来了吧！”</p>

清流哈哈大笑，自感赢过一局。白冰的话又递到了耳边。</p>

他说：“无论是好变数，还是坏变数，我都不需要。在此地等待寿终，当是一件乐事。若是你还认我为友，就把怪石阵的缺漏补齐，绝了江灵的心思。”</p>

清流听的白冰话里满满的凄凉之感，心中不免为他难过，便说道：“既然是变数，你如何能提防？不如索性任其发展，静观其变。怪石阵可是天降之物，我不过千年狐妖，怎么能修补得好？要不，你干脆杀了她。”</p>

清流十分有把握白冰不会杀江灵，说这话不过是让他为难。白冰若是有杀意，江灵早就死了百回不止，又怎么会费力地寻他去解决问题呢？</p>

白冰面露微笑，说道：“杀她，你倒比我方便些，不妨你来动手。”</p>

清流马上像吞了熟鸡蛋一般噎得说不出话来。</p>

“你既不愿意杀她，那不如修好怪石阵。”白冰说罢，已经迈了步子往湖心走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p>

清流苦着脸，觉得十分愁苦。</p>

白冰费了如此心思与他周旋，可见挡住江灵的决定已经十分坚决。</p>

他该如何让白冰接受江灵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