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揉了揉太阳穴。</p>

这些愉快的，不愉快的回忆，只要是跟乔斯年相关的——</p>

很快，都将烟消云散。</p>

说不准心里头是什么感觉，她也不知道抽去这些回忆后，她过去的二十多年里还剩下些什么。</p>

那个人，在她的生命中占了很重的比例。</p>

她这二十年的喜怒哀乐，全都给了他一个人。</p>

很快，这些就会没有了。</p>

叶佳期抱腿坐在沙发上，客厅里暖气不足，但她也没有那么冷。</p>

眼神无光，甚至有几分呆滞。</p>

一个人的夜晚，特别安静。</p>

空空荡荡的。</p>

叶佳期的眸光没有焦点，只呆呆看着电视。</p>

忽然，手机响了——</p>

她一个回神，低头。</p>

乔斯年。</p>

这么晚了，他怎么给她打电话了？</p>

叶佳期有气无力地接起：“喂……”</p>

那头，传来沉稳而性感的男音：“在做什么？”</p>

“没做什么，看电视。”她敷衍地应着，“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p>

她也不知道乔斯年现在在哪里，只知道他出差了。</p>

那些年，他经常出差，她已经习惯了。</p>

后来知道，他有时候是真出差，有时候只是去看望方雅。</p>

这一趟，他也有可能是在伦敦吧。</p>

“圣诞节快到了。”</p>

“我知道。”叶佳期淡淡道。</p>

“圣诞有空吗？”</p>

“什么？”叶佳期不解。</p>

“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