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越见朝堂上所有人都跪拜在地为何苗求饶,他独立在人群中央有些尴尬,可他是断然不会为何苗说好话的。
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体现出马三郎优秀的道德品质了。指望马越为这等仇敌说话,无异于痴人说梦,他是马越,可不是盖勋!
刘宏一见满朝文武全拜下去七嘴八舌地人声嘈杂,他心头的无名火更是烧的旺盛。正要怒喝出声,猛然间急火攻心一阵头晕目眩袭来眼前便是一黑,身子向后一晃急忙一手抵住面前龙案才没有使身体摔倒在地,手扶额头,眩晕中他见到满朝文武都趴在地上,但有一个身影傲立于人群之中!
“陛下要保重龙体啊!”
“请陛下息怒!”
“都给朕闭嘴!”刘宏一把推开上前想要扶住自己的赵忠,一手扶着几案微息片刻,抬起头眼中如火,手指马越喝道:“马越,别人都跪下为何苗求情,你为何不跪?”
马越迈步走出班列,他走的步子不快,他需要想一番说辞,因为刚才他脑中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这班大臣好生无趣。何进给何苗求情那是因为兄弟情谊,你们这些家伙没有丝毫关系,有什么可求的,明摆着就是跟风之举,连带着使刘宏气愤!
“臣觉得错不在河南尹,没必要因此求情。”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说何苗自作孽,落井下石一番,却不想一上来马越就是这句。有些大臣都已经做好了怒骂马越的准备,全都哑了火,刘宏也被马越这么一句噎到,瞪着他手指都有些发抖:“难不成你觉得是朕错了?”
“陛下的愤怒没错,大将军也该在殿中认错,陛下是一点错的没有的,错的是叛贼!”马越拱手说道:“一场叛乱一定会超过旬月来集结,所以错不在河南尹,大将军跪拜认错是兄弟情谊,是因为举主连坐。所以臣不明白,诸位士大夫跪在这里所为何事,难道为了跟大将军攀亲戚吗?”马越满不在乎以平淡的语气说出嘲讽满朝文武的话,登时便有几位老臣气的手指马越说不出话来。
“老大人别指我,马三会的东西不多,但明白什么是食君之俸为君分忧,叛乱发生马越不该跪在殿上,陛下,臣现在已经该在平叛的路上了,不然要臣何用?”
张让在刘宏身边笑了,马越入洛阳到现在变了不少,但唯一没变的就是他那股冲劲,马越要是没了这股冲劲儿,他就跟北军中随便点起一个小校没什么区别了。
“好,好!”满朝文武终于让刘宏逮到一个能让他龙颜大悦的种,接连拍手叫好,他问道:“若你去平叛,要多少兵马,几时能将捷报传来?”
“陛下许臣长水、屯骑二营,臣当星夜疾驰,王师至,贼人授首。”
此言一出,满朝皆觉马越之狂妄自大比之蹇硕有过之而无不及,贼寇纵然乌合之众,也未必有马越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朕就给你长水屯骑,也不用你片刻平贼,朕给你二营五日粮草,粮草辎重全由河南尹负责。”整个大殿刘宏是最开心的人,在龙案前拍着手掌喝道:“让父,取兵符,授马越偏将军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