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因为他是夫子,所以无矩?</p>
荒原之上,高大男子忽然抬头,伸手指向正在占据整个夜穹的黑暗,说道:“看,天真的要黑了。”</p>
徐信和宁缺都是抬头望去,后者回道:“我看到了。”</p>
夫子又指向云后那抹光亮,说道:“可那里还有光明,那么在光明与黑暗之间,你会选哪一边?”</p>
“我为什么要选。”</p>
“或许也可以,身在黑暗,心向光明。”</p>
宁缺的回答让夫子大笑,笑的前仰后合,抬起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又看向了徐信,说道:“你呢!”</p>
“身在黑暗,心向光明,身在黑暗,心向光明,光明与黑暗,为何不能能归一?”</p>
夫子闻言一愣,接着又仔细打量徐信,说道:“你们俩真像,就好像是在墙头随风招摇的野草。”</p>
“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有些矮个子活着就很艰难了,其实不需要考虑那么多,选择可以更灵活一些。”</p>
徐信说话时看向夫子,意思很明显,你就是那个高個子。夫子和宁缺听了他的话都是一愣,但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p>
“他不让我跑啊!”</p>
既然有两个世界,那也有可能有更多的世界。</p>
他叹息着说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到开始的那个选择?”</p>
“这个世界不行,那就逃出去啊!”</p>
世上有许多活都快活不下去的人,和他们说什么光明和黑暗,那就是在扯淡一样。</p>
“你让宁缺再杀一次,那又有什么意义?”</p>
既然他能过来,那也有可能可以再回去。</p>
“天都塌下来了,你能往哪里逃?”</p>
夫子忽然抬头,望向那越来越黑的天穹,荒原上的温度忽然降低,四周的一切,都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p>
徐信平淡的说道,而那边的宁缺更是干脆,一刀斩出,像是砍柴一样,再一次杀掉了老管家和儿时玩伴小少爷。</p>
“那就逃呗?”</p>
所以,如果天真的塌下来,或许可以选择跑到外边去。</p>
徐信与夫子的对话,宁缺反而是最能理解的,因为算起来,他就是从“另一个世界”跑到这个世界来的。</p>
“如果高个子挡不住怎么办?”</p>
伴随着宁缺这一刀落下,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他发现自己站在崖畔的巨石上,落后徐信大概一个身位,而前边的那棵树上,一个水瓢随风飘动。</p>
他看了眼水瓢,又看看徐信,说道:“你既然不愿拜夫子为师,又为什么要上山?”</p>
“你还不明白吗,今日这一场的弟子人选,早在天启元年就有了结果,不论来到这里的是我还是别人,结果都不会有改变。”</p>
“毕竟,书院早就说了,这一次只收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