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姐儿高兴的穿过回廊,抄近路走花木丛中过去,谁知却听到舅母林氏一边走一边数落舅舅,舅舅只躬身跟在后面。
“…筠姐儿一个女孩子,用的着花那么多银子请先生来教她?有这钱,还不如拿来给我们做本开酒楼!你看同样是跟爹一起学厨艺的李墨,不过是个学徒,自从爹过世,开了家小小的食店,这才几年光景,竟买房置地,也充起老爷起来!”
“你也是,木木愣愣的,云娘是你亲妹子,有什么不好张口的,眼见娘家遇到难关了也不知道拉扯一把!”
“…我可跟你说,那陈安平有钱拿去打水飘请人教那个丫头片子,还有他那族中的人时不时的来打秋风,我可打听着了,那什么四太太回回走的时候拎的大包小包!你可是她亲哥哥!那钱怎么也不能少了!”
“…我教你的都记住了?你倒是给句话啊!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男人,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你妹妹这诺大的家产,没个儿子,还不知道落在谁的手里呢!还不如尽早多要点给我们哥儿哦,就算是她这当姑姑的尽心了!”
筠姐儿呆呆的,眼前花木丛中,花儿开的粉艳枝叶浓绿,白色的小蝴蝶扑闪着翅膀来了又飞走,嗡嗡的蜜蜂盘旋着降落又升起,明明日头很大,筠姐儿的汗毛一点点立了起来,遍体生寒。
等到周妈妈找过来,筠姐儿还立在大日头下,小脸晒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