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悦己者容,她便是如花一般,那人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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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翠居中,陆芷沅换了衣裳,歇了一会,闻春给她的膝盖上药,听夏端来一碗杏仁酥酪,“公主吃点东西吧。”
陆芷沅倚靠在软榻上,接过酥酪,吃了上面的杏仁,又吃了一勺酥酪,“这杏仁烤得好,略有焦香,火候又不会太过,酥酪加的石蜜也恰好,甜味不会太重而盖过牛乳的的味道,还能吃出牛乳的香醇。”
闻春和听夏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听夏笑道:“公主,许久没听到您品论吃食了。”
“是么?”陆芷沅又吃了一勺,酥酪滑嫩,入口即化。
“那可不,之前不管吃什么,都是端来,公主就吃几口。”听夏看到陆芷沅一勺接一勺地吃着,笑得越发的欢喜了,“公主若喜欢吃,奴婢再去添一碗过来。”
闻春手在陆芷沅膝盖上按揉着,仰头看到
她舒展的眉眼,抿唇一笑,“公主今日瞧着心情极好。”
她心情是极好,想到祁渊愧疚不安的神情,陆芷沅嘴角含了一丝笑意。
她吃完杏仁酥酪,放下碗,“不用添了,吃太撑了不舒服。”
上完药,陆芷沅来到书案前,揭开青釉香炉,添了点檀香进去,准备临摹字帖。
在茂陵为太后守陵,抄写佛经时,她都会点檀香,那温柔细腻,醇厚圆润的香味,伴随着佛理沁入心脾,令人愉悦,以至于回到晋王府倚翠居,她临摹字帖时,也会点着檀香。
她拿下字帖,看着笔架上的紫毫,云琛送的那支收了起来,她一时竟不知用哪支。
茗玉从外头回来了,告诉她前院发生的事,研墨的闻春惊骇地问道:“紫燕被押到掖廷狱,李侧妃被禁足?”
“是,如今府中的人都战战兢兢的。”茗玉道。
听夏端来新沏好的茶,笑道:“李侧妃素日趾高气扬,处处为难我们公主,想不到也有今日。”
陆芷沅停下挑选碑帖的手,抬眸望着茗玉,“你是说殿下请了掖廷狱的人到府中当众刑罚。”
茗玉应道:“是,那陈六被活生生地拔下指甲盖和牙齿,听在场的人说吓死人了。”
听夏原还在笑着,听到这里,联想到那情景,脸色发白,笑不出来了,她小声道:“殿下,殿下的手段还挺厉害的。”
茗玉也放低了声音,“殿下管着兵部,又辅政多年,是有些手段
的。”
她们在里边说着话,花窗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她们望出去,顿时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