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死心地把话题拉了回来,又追问了一句“景光先生呢?他不会跟诸伏警官回了家吧?”
安室透“没有,直接跟着回去那岂不是直接暴露给组织看?”
你点头“确实……”
安室透“这样的低级错误我们怎么可能会犯?”
你“那确实……嗯……是我多虑了。”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确实是你根本不需要担心的人,相比之下,你的确更应该关注自己。
退一步想想,你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忧有点可笑。
明明自己才是最菜的那个,居然还有闲心替其他人忧心。
彼时,安室透拿着倒好了水的玻璃杯又回到了床前。
他和刚才一样,沿着床边坐了下来,侧身把玻璃杯递到了你的手里。
而和这杯水一起送到你面前的,还有两片药。
你看着躺在安室透掌心的两片大小不一的白色药片,才被人粗暴地塞过药的你瞬间起了应激排斥反应。
靠在床头的你本能地朝后退,一直向后顶到不能再退了的位置。
你皱眉盯着那两片药片,满脸写满了嫌弃。
安室透理解你的如此反应,他柔下了声调“消炎药和退烧药。”
“……”你嫌弃之余,也露出了一点警惕。
还是因为佐岛薰给你塞药的事,才让你下意识摆出防御的架势,哪怕对象是你从来都很信任的安室透。
安室透继续很有耐心地解释“这是附近药店买的处方药,药盒还在,你要检查一遍吗?”
你“……”
你的犹豫让安室透又补充了一句“一秒就能吞下去,不会苦的。”
这话像极了在哄不肯定听话吃药的小孩,就差在句末多加一句乖啊。
苦倒不是问题,只是药片被直接捅进喉咙间强行咽下的感觉,你到现在还能感觉到那股被强迫的恐慌和难受。
“倒也不是怕苦……因为佐岛的那个药……”你抿了抿嘴唇,“我到现在嘴里还是苦的。”
其实苦都还是借口。
你只是因为佐岛薰,对于吞药这个动作有了点应激式的排斥。
你把玻璃放到了床头的矮柜上,然后双手合十作拜托状“总而言之……可以不吃吗?反正睡一觉就会好的嘛!少年漫的主角不都是这样回血的吗!”
你这完全不合适的比喻得到了合理的反驳“那你是少年漫的主角吗?”
“……”你哽了一下,无言以对,然后当起了复读机,“可以不吃吗?反正我觉得睡一觉肯定就会好了!”
安室透的视线扫过了你微微颤抖的瞳孔,似乎是看出了你在害怕什么。
“原来如此……”
这句应答在你听来就接得有点莫名其妙了,你想了几秒也弄没懂他这“原来如此”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室透后退了一些,你以为是他放弃了劝你吃药,而在你放松之际,你看着他把那两片本来给你的药送进了他自己的口中,同时也喝了一小口水。
你“?”
你还在郁闷着这人怎么自己吃起了药时,完全还没有意识到安室透此刻要对你做什么。
你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这个坐在面前的身影朝你倾靠而来,距离越来越近……
安室透一手伸过撑在了床屏上作为支撑,你回神之时,已然欺身而来的他的另一手早就托住了你的下巴。
你又是一愣“……安……安室?”
他的食指弯曲,作为抵在你下颚处的支力点,拇指再向上一些,就可以碰到你的嘴唇。
这个过分靠近的距离让你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你想要后退一些,但背后却是退无可退抵着你的靠枕。
“安室?”
你又叫了他一声,定定地看着这张靠到了你面前几乎占据了你全部视野的英气面孔。
他的表情里好似蒙上了某种微妙的情愫,紧紧将你的视线捕捉的紫灰色眼底,似乎也有什么在涌动。
“你要唔……?!?”
你想要多问一句,可张口出声的这个瞬间成了对方进攻的绝佳时机。
你的话语被尽数堵了回去,而覆在你唇上将你封锁的,正是对方与你唇瓣相接的另一张嘴。
“唔!”
你睁大了眼睛,惊愕地感受着这份带着些强势的……或许可以称之为喂药行为的亲吻。
你不愿吞下的药片和被拡散了苦味的温水霎时间顺着防御的破口流渡而进,对方的舌头也顺势探了进来,似乎是在给药片助推似的,在你的口中轻柔地搅动。
安室透的动作其实很温柔,并没有强制性的蛮横感。
他就好像你的老师,指导着你该如何好好吃药。
你只是被这样的安室透吓到了,还有那逐渐在口中融开的苦味,让你难受地皱起了眉毛。
“唔……”
倒不是排斥,你只是……
有点不知所措。
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口药给吞下的,大脑仿佛宕机了一般,空白的数秒之后,你的口中只剩下了唇舌交缠的律动,偶尔还发出几声吻至深切的暧昧声响。
不知不觉,这个以喂药为借口的触碰,成了光明正大的接吻。
你口中药片残留下的苦味,似乎也在对方一点一点的安(ian)抚(hi)之下,逐渐消退。
完全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你根本就是当场呆住,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伸手漫无目的地胡乱地抓着什么。
然后,你的一只手掌就被抓了个正着,对方顺着你手指的轮廓顺势握下,与你十指交扣。
重心的偏移让安室透整个人都压着你的身体倾倒而下,你感受到了这份完全覆在了身上的温热体重,止不住地心动不已。
刚才撑着床屏的另一只手,也抚上了你的侧脸,顺着脸颊轮廓的弧线慢慢向上,轻柔地伴着唇齿后交相律动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你的头发。
“唔……嗯……”
你惊慌的吐息声,也随着习惯了对方的节奏,而转向了甘甜的呢喃从你的口中漏出。
然后,你被你自己这下意识的娇柔嘤咛声给吓了一跳。
这个声音或多或少听起来都略显涩气(いやらしい)了。
“……?!!”
总算反应过来正在发生着什么的你心中终于敲起了警铃。
你慌忙挣脱出了被抓住的那只手,抗议式地锤打起了安室透的胸口。
“……唔嗯!”
这种不停被汲取氧气的窒息感也让你的呼吸频率和心脏跳动得一般快,安室透感知到你的动作退开时,你气喘得很厉害。
看到你面颊泛红,以及因为呼吸慌乱而不停起伏的胸口,安室透也恍然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有些过了。
下意识推进的节奏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更多,所以才……
“上田……”他低低地唤了你的名字,伴着热息的嗓音比平时里的清朗磁性又多了许多少见的……性感。
被喊到了名字的时候,你又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这声回应好像打开了某个开关,让安室透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空咽下唾沫的同时似乎也压抑住了什么。
没有完全退后的他依然和你保持着很近、近得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的距离。
你的模样将他的视野填充得满当,而他就垂眸看着这样的你——嘴唇微张,呼吸慌乱的模样。
“……”
那只刚才抚摸着你头发的手,又顺势而下。他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你的脸,指腹间带着薄茧的粗糙和脸颊皮肤的细腻触碰出一种微妙的暧昧感。
你几乎快要沉沦进那双紫灰色的眼底,碰在你脸上的触感也好像那撩拨着你心弦的琴弓。
你完全平静不下来,只晓得心脏越跳越快。
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明明几分钟之前,不是还在正常劝你吃药的吗?
对哦……
吃药。
“药……我吃掉了。”你愣愣地说道,表情似乎还是没能从刚才的缱绻中回过神的木然。
你试图用这个看似正常的话题赶紧盖掉那些暧昧旖旎的氛围。
但好像没什么用,你还是心跳得厉害,跳得仿佛要从你的胸口撞出来。
其实安室透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既然你要把话题跳跃掉,他便顺着你的话接道“吃了药那就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抬手按了按你的头顶。
“嗯……”
你点下头的时候,才后退了一点的安室透又重新贴了过来。
刚刚交缠厮磨过的那两瓣唇又在你的嘴上轻啄了一下,没有深入,就是仅仅表面的温柔触碰。
安室透“有问题就及时告诉我,不舒服的话就接着休息吧……咳,那个……我回房间了。”
“嗯……”你又是木然地点了下头。
你讷讷地看着在你面前站起身离去的金发青年,直至他走出了房间带上房门,你都还没有回神。
你在床上呆坐了很久,目光放空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你的脑海中不停地重复着刚才的画面。
你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柔软和湿润的触感都在告诉你刚才与安室透往复触碰的感觉都是真实的事。
……这都是啥啊?
你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好像还有话没有向安室透问完。
他是在逃避问题吗?那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吧?
退烧药多少也有点安眠的成分,你很快又困意上涌。
不过这一次,你睡得要舒服很多。
算了,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吧……
你秉持着你那走一步看一步的苟命原则,倒是执行得很守序。
翌日的清晨,你依然在你那社畜早七点的生物钟时间醒来。
你的头还是有点昏沉沉的,不过相比前一晚,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你从床上爬起来,拉开了窗帘,映衬着窗外已经亮彻的天光,你又检查了一次你的小腿。
左腿的红肿消退了很多,只剩下那道有点难看的长长划痕,你顺便把右腿的绷带也拆了,经过及时的处理,右腿的破口好得很快,已经结上了痂。
这是在长野县的最后一个白天,照着原本的旅行计划是还要去某个景点观光游玩,不过你成了病号……
要不去跟毛利小五郎说一声就不要管你了吧?
那一会就去说说吧,你如此决定道。
你现在只想赶紧去洗个澡,从昨晚就开始折腾得浑身灰尘的你难受得要命。
虽然在脱光了衣服再一次看到了小腿上的伤痕之后,你有犹豫了几秒,比如可能会想到类似于“伤口不要碰水”之类的话。
但你是叛逆的,没有什么比舒舒服服地冲个澡更重要,再说了,那两道几乎快要对称的伤似乎已经好了很多了,再怎么恶化也不可能比昨晚还要惨。
洗完澡后,这种久违了的浑身清爽的感觉让你的心情也随之变得不错了起来。
房间的冰箱里有大概是前一晚放入食用的小蛋糕,你昨晚就饿得不行,因为太困直接睡了过去。
总而言之先填一下肚子吧。
你拿出了蛋糕,穿着白色的浴袍,架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难得悠闲的模样倒是有点来旅行放松的样子了。
你甚至,还打电话到酒店前台,叫了个早餐直送房间的服务。
反正不用你掏钱,能享受的事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呢对吧?
你一边思考着自己昨晚接下去应该做什么事,一边翘着脚晃动着躺椅。
昨晚啊……
你难免又想起了在床头那方柔和光晕的笼罩之下,气氛暧昧之中,你和安室透触碰在一起的搂抱和亲吻。
想到这里,你摇着躺椅的动作一顿。
嘶……他那是什么意思?
等一下。
不会是做春梦了吧?
你觉得比起自己和安室透在黯淡的灯光下缠绵,把这件因为喂药而变成了接吻的事解释成春梦反而更可信一点。
“嗯嗯一定是在做梦……”
你这么说服了自己之后,重新开始思考起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你甩开了脑中和安室透有关的信息,思绪便指向了诸伏景光。
对哦,他的身份问题……
想起了这一点,你总算是记起了自己一直都想要打个电话给赤井秀一问问情况的。
和这群人待在一起久了,你真的差点忘了你是个fbi,还有赤井秀一这条粗壮的大腿可以抱。
不过很快,你从自己的外套里翻出了那只碎掉的手机后,这个想法只能被迫中止。
看来回去之后,你还要多背下一个人的号码。
现在想要联系赤井秀一的话……柯南应该会有他的手机号吧?
想到这里,你飞快地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你换下了那身相当放松的浴袍,穿回你自己的衣服。
总之去柯南的房间问一问吧。
你做好准备正要出门的时候,房间被人敲响了。
伴着敲门的声音,还有一句标准的服务用语“您好,您的餐点到了。”
是的,你叫的早餐到了。
不过叫门的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你也没有多想,慌慌忙忙地去打开了门。
门口是被送来的餐车,以及……
“景?!”
你愕然地喊出了和餐车站在一起的诸伏景光的名字,即便昨晚已经改了口的敬称,也在此刻忘记了。
难怪你觉得声音耳熟。
第二次了,你又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反映出来这个明明就很有辨识度的声音的主人。
“早上好,上田小姐。”诸伏景光的音调温柔得要命,在附上他那标志性的浅笑,你觉得没有人不会对这样的人产生好感。
你当然是有好感的,但不是现在。
“诶?诶??”你连续惊叹了两声。
“你叫的早餐到了。”诸伏景光指了指面前的餐车。
“我知道我点了早餐,不是……等一下……那个……你怎么会在这啊?”
总不会和某个打工皇帝一样在这里打工吧?
你不解地盯着诸伏景光上下打量着看。
他也没有穿着酒店服务员统一的制服啊……
诸伏景光“刚才酒店的服务员送过来的,因为我也有事要找你,所以就告诉他这个我来送就好。”
你“不是……我想问的是你怎么会在酒店里?”
诸伏景光“昨晚我和零一起来的,是那位招待了你们来长野旅行的……好像是叫西野先生?”
你点头“嗯,是西野先生。”
诸伏景光“以西野先生的名字定下的房间,所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你又点了下头“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你就明白了。
也就是说,和你预料的一样,户间神社的事发之后,诸伏景光这层“御山光一”的身份,也不再有效了。
即便已经和哥哥相认,但是因为身份问题,他还是无法跟着诸伏高明回长野的家里。
诸伏高明明白弟弟的苦衷,所以会从旁协助。
借由诸伏高明的关系,诸伏景光也可以顺利地隐瞒下当晚在户间神社出现过的所有行踪。
这和工藤新一出现破解了案件之后,他拜托目暮十三隐去和他有关的任何消息的做法是一样的。
提到安全,你便顺势问起了诸伏景光身份的问题“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关于身份又该怎么处理呢?”
诸伏景光的回答和前一晚安室透回答你的一模一样“这个就不用上田小姐操心啦,我和零能够自行处理好。”
你撇嘴“是吗……知道一下也不可以吗?”
诸伏景光“那……等我安定好以后,再告知给你,怎么样?”
你总算满意了一些“那就这么说定了。”
对于诸伏景光的回答满意的同时,你还顺便在心里编排了一波昨晚强行转移话题的安室透。
昨晚……
一想到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你的脑海就止不住地浮现起昨晚和安室透一起的那件事。
想着的时候,你的耳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诸伏景光反倒是不解“上田小姐?你怎么了?”
“啊嗯……没……我没事。”
你想到诸伏景光是有事找你,就这么把人一直这么晾在门口也不好。
这时的你——
选项
a直接把诸伏景光请进房间,先谈谈是什么事
b你要先去找柯南要号码,让诸伏景光等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