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将你包拢的温热仿佛带着令人安心的魔法,你止不住地就想要靠得更紧一些。
即便你的眼皮已经沉重得完全撑不起来,即便你的脑内也仿佛溺了水一般在嗡嗡地响个不停。
这个怀抱里的温度令你贪恋,你几乎是出于生物本能地、还在用最后的力气往里面靠。
此刻的你如同一只寻求依靠和保护的小动物,蜷缩的模样好像在撒娇,很容易就让人激起了保护欲和怜爱之心。
安室透怔愣了半秒,他垂眸看着怀中双眼紧闭的你,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站了起来,以公主抱的姿态将你抱稳。
完全把自己安心交付出去的你终究还是撑不下去,你试图强睁着眼睛想要看清什么,在意识沉溺前的最后,你的视野划过的男人好看的下颚弧线以及脸侧的些许浅金色碎发。
你记忆断片最后的画面,便停在了这里。
安室。
你想把这个名字喊出来,但你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出声之前,你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刚才在你身边的柯南看着你突然就倒了下去,难免挂起了比他人更深几分的对你的担忧。
他的视线随着安室透抱着你的站起,从平视转成了仰视。
“安室先生,上田姐姐她怎么了?”小侦探的语调多少都有些慌张,毕竟在你昏迷前的最后一秒,他都在与看似状态还行的你并肩作战。
你那突然断电式的晕倒,前后的反差对比之下,确实有一点吓人。即便是柯南,也被你吓了一跳。
“应该就是安眠药的作用,还有点发烧……”安室透说着,眉心随之皱起。
你因为发热而高出常人的体温让安室透觉得好像抱住了一个小暖炉。
你的表情倒是睡得很安详,只不过脸颊不太自然的红晕和粗重的呼吸声都在证明着你的状态不对劲。
“一直强撑到现在,你已经足够努力了……”安室透垂头小声低语,压低的嗓音带着特殊的磁性,好似能穿进你的梦里,“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他说着,又收紧了些许手臂的力道,将你揽得更紧。
“原来上田姐姐刚才一直都在强撑,刚才完全看不出来……”
柯南的心里对你担心之余,更多的还是对你的钦佩。
你被喂下药后,直至刚才按倒佐岛薰的那些行动他全都看在眼里。
简直就是抽象的精神力和具体的药效在强行对抗,那根本不是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事。再说得直白一些,就是你在胡来。
当然,这个“胡来”并非贬义词,因为结果是好的。
同行赶到了现场的诸伏景光也走了过来问起了你的情况,他看着靠在安室透怀里双眼紧闭的你,不觉也皱紧了眉毛。
诸伏景光“上田小姐她……”
安室透“已经没事了。”
在得到了挚友的肯定之后,诸伏景光的担忧稍稍放下了一些。
不过,他依然眉间紧锁,目光还是止不住地在你的脸上又停留了好几秒。
诸伏景光对你还抱有一些感激和愧疚。
他感激你把他从杂物间救出来,感激你在为他担心他的身份问题,那点愧疚……是让你遭遇了这种情况他却无能为力的愧疚,尽管这并不是他的错。
收回看向你的视线之后,诸伏景光拍了拍发小的肩膀。他像是感叹,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她没事就好。”
事情发展至此,总算是可以画下一个稍稍令人心安的休止符。
从神社的深山到最近的医院距离算不上近,你的情况也没有严重到需要叫救护车的地步。
不过需要得到最快的救治的话,自然是直接让你给塞了药的佐岛薰本人来诊察最好。
原本就拥有行医资格的佐岛薰其实早年当过一阵医生,为了神社才回来。
为了神社放弃了过去的自己,最后还是落得一场空,这也是佐岛薰的动机之一。当然,佐岛薰本人也不喜欢医生这个职业,只能说他走了歪路,再也无法回头罢了。
当着一众警察的面,以及顶着几道明显快要把人钉穿的视线,佐岛薰自是不敢再对你使出什么迫害你的手段。
一点消炎药,一点退烧药,还顺便把你那被木刺划伤的右腿也包扎了一遍。
做完这些,他才被警察带走。
接下去和神社有关的事件,不论是今晚被你和柯南钓鱼式地抓了当场的杀人未遂,还是十年前的那桩“神隐”,都将会由长野县警方接手。
你昏睡得很死,药物作用下的昏睡和昏迷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醒来的时候头还很晕,嘴里还残留着的安眠药的苦味依然带着令你感到胃里在不停翻搅的呕吐感。
小腿上的伤好像也在痛,不过那点痛觉完全抵不过你从头开始遍及全身的无力感来的难受。
身下躺着的松软以及盖在身上的柔软包拢出的温暖港湾毫无疑问是被窝,你在被窝里翻动了一下身体,原本想要直起身来,头重脚轻的剧烈眩晕感宛如封印一般硬生生地把你定在了床榻之上动弹不得。
意识随着你的苏醒渐渐回笼得越来越清晰,难受的感觉也纷纷不停地在想你的大脑传递着糟糕的信号。
你废了很大的劲才把眼睛睁开。
床头黯淡的暖黄色夜灯一点也不刺眼,借着这块柔和的光晕,你看清了侧身时半侧的视野范围内的场景。
就是你们落脚的那个酒店,房间和你离开的时候没有区别,衣帽架上还挂着你新买的那件超厚外套。
看来已经回来了啊。
空间的转换和记忆断片的错落感令你有点恍惚。
你皱着眉毛思索了好一会儿,脑海中才迟钝地回放出了你昏睡之前最后看到的画面——你把佐岛薰按倒之后等到了警察,后来实在撑不住了你就倒了下去,倒下的瞬间,是安室透抱住了你。
“安室……”
直至此刻,你才低声喃喃出了那个你昏迷前就想要喊出口的名字。
几个简单的发音落下的瞬间,名字所对应的主人清朗好听的声音轻柔地回应了你“上田?”
声音很轻,又夹杂着几分困意,以至于声线听起来带着些许不同于往常的沙哑感。
你愣了愣,那声回应太轻,轻得让你还以为是自己幻听。
但很快,原本安静的房间内有了动静向你证实着你没有听错——起身时衣服摩擦的声音,以及踩踏在铺了地毯的地面上沉钝脚步声。
声音朝着你靠近,最后停在了床头,停在了你的视野之中。
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笼罩在床头的柔和灯光,逆光中的他表情似乎显得更加深邃。
“安室?”你又开口叫了一声。
无力的发音几乎快要被吐息的气音完全盖过,听起来让人觉得你说话说得非常吃力。
“嗯,我在。”再次回应了你的叫唤,安室透沿着床边坐下,他倾身朝你又靠近了一些,“要坐起来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类药物的副作用太大,你觉得自己思维混乱到无法思考。你听着安室透的话,其实都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本能反应地讷讷点了下头。
得到了你的应允,安室透将你从被窝里扶了起来,在你的背后垫上枕头。
见你依旧满脸木然,眼神也还略显呆滞的模样,他难免弯起了眉毛,又叫了你一声“上田?”
你就像是网络延迟了似的,中顿了几秒后,才对这声叫唤又起了反应。
你偏过头,微微仰起,看向了坐下时依然比你高出了一点的安室透。
“怎么了?还有那里不舒服吗?”安室透柔声询问着你,伸过手,贴在了你的额头上,“好像还有点热……”
额上接触到的掌心的微凉让你有了点实感,你依然是反应慢了好几拍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发烧了啊……啊对哦,佐岛说过伤口感染恶化后可能会发烧……”
想到了之前佐岛薰那危言耸听式的告诫,现在全都在你的身上得到了应验。
你想要马上看看造成炎症最后发烧的元凶之处,但耐不住动作缓慢,似乎很费力才掀开了其实根本没有多重的被子。
你的左腿还是红肿着,不过要比先前好了很多很多,右腿包着绷带,很显然是有人给你处理了那道划伤。
能这么快做好处理的……
是佐岛薰吧?
虽然他不是个好人,但是在行使和行医资格证有关的事时,他是认真对待的。而且关于你伤口感染还会恶化的话,他也没有胡说,只是站在医生的角度、语气不太好的叮嘱罢了。
看完了自己的小腿,你的视线才又绕回了坐在床沿、就坐在你身边的安室透身上。
大脑莫名的一阵空白感让你问了个反应慢到了外太空的问题“安室?你怎么在这……”
话问到一半,你自己又打止了这个问题,然后完成自我解答“哦对,那个时候是你接住的我,而且你刚才一直都在来着……”
大脑的恍惚感,你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糟糕得竟然连说话都没有前后逻辑。
你往身后的枕头上一倒,从安室透的手掌间退开。
靠下时顺着靠枕的角度,你微微扬起了头。然后,你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有些低落地喃喃起来“我都在说些什么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被手掌遮挡之下,你略显弱气的发声听起来沉闷闷的。
安室透又朝你靠近了一些,他捉住了你的手腕,移开了你自己挡在脸前的手,然后,动作轻柔地替你拨开乱在脸侧的几缕碎发。
你也侧过头来面向他的这一边,用视线描摹起了眼前这个人认真对着你的表情。
他的指尖带着你的发丝,划到了你的脸侧,然后勾到耳后。
完成了动作之后,安室透也没有收回手,就着刚才手指停下的位置,他轻轻托正了你的脸,让你与他交汇的视线变得更加直接。
你“……?”
顺着抬起的角度,安室透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你。
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最后,他皱着眉毛略显心疼地得出了他已经肯定了几遍的答案“药物的反应确实大了点。”
对哦,佐岛薰直接按进了你喉咙你强行让你吞下的那片药……
你还是第一次亲身体会到在精神类药物说明书上标注的不良反应,比如头晕目眩,比如恶心想吐,再比如反应迟缓。
亲历的体感比看到的冰冷文字要更加汹涌的刺激着你。
“确实反应有点大……”你也肯定了一遍安室透的结论。
既是提到了药,你便顺势问起了能和药物联系在一起的佐岛薰。
你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因为身体不舒服带来体感不适以及情绪上的压抑,转而问道“噢对了,佐岛呢?在那之后事件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安室透“事件交由长野县警接手,佐岛自然是被警察带走了。多亏了你提前联系过本部的诸伏警官,给部署警力控制现场争取了不少时间。”
“是吗?那就好!”听到了自己帮上了忙,你感到非常欣慰。
你知会地点了几下头,浮起了高兴的小表情透着几分小孩做了好事等夸的得意。
安室透看着这样的你,眼神不觉柔下了几分,而贴在你脸侧的手,也顺势向安抚小动物似的,宠溺地抚摸起了你的头发。
你似乎很习惯于这样的触碰,或者说重新进入思考状态的你就根本忘记了注意这点触碰的暧昧。
既是没有说穿,这份默认下的暧昧距离在安室透眼中,是被你认可的。
于是,他那份想要亲近一些的小心翼翼,也随着你无意识的接受,而放松了下来。
你思索着,等想到了问题回神的时候,你才感觉脸侧被抚摸得痒痒的。
你抓住了安室透的手打止了他的动作继续,不过你的注意点根本不在他的手上。
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呼吸般,你动作十分自然地按下了他的手。
然后,你问起了你所关注的、你心中还未解开的几个问题“那宫司藏尸的位置有找到吗?真正的御山光一的尸体,有找到吗?”
安室透看着你关切的模样,明明脸色都在泛白,却还在问事件。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你,而是转开了话题“你不关心一下你自己吗?”
“我自己已经因为被佐岛那家伙塞了药状态不对了,可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了呀,比起这个,我当然更关心事件啊!”你答得理直气壮。
一口气说了长句让本就气息偏短的你稍稍有点气喘了起来,不过,这完全不影响你继续说着你的大道理。
你“那可是我有所牺牲……唔,好像也算不上什么牺牲,但是拼命努力的结果,没有人不会不想知道最后的答案的吧?”
你坚定的模样配上略显憔悴的楚楚表情,看得安室透怔愣了半秒。
“上田你啊……”
他又是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向着这样坚定的你妥了协。
在你昏迷之后,长野县警方当即对山崖现场进行了细致地搜查。
这对于御山行之和佐岛薰而言等同于突袭的搜查,直接将两人完全就没有设防的罪证扒得一干二净。
所谓的神祭,所谓的封存,当然都是人为。
那扇没有关闭的“门”的背后,搜查出了祭祀品以外的东西——尸体。
还是两具。
“两具!?”你惊讶地低呼出声,这个比你预计的还要恐怖的结果委实令人有点后背发麻。
安室透点头“嗯,其中一具是十年前失踪的御山光一。”
十年的岁月,白骨化了的尸体早就辨认不出容貌。
不过尸骨左边肩胛骨处的弹痕和嵌在骨骼上没有击穿出去的子弹,能和同样左肩处中过枪的诸伏景光对应上,这便是诸伏景光会被认定是御山光一的“铁证”。
安室透“另一具是女尸,想必……是宫司的原配妻子吧?”
你“……哈?”
杀妻,你直接反应出了这个词。
因为御山光一并不是亲生儿子的缘故吗?而亲儿子其实是佐岛薰?
你也只能想到这一条动机了,且这条动机能和御山行之想要把宫司传给佐岛薰对上了。
十年之前的仪式就没能完成,为的不就是不让当时宫司继承人的御山光一见世嘛?
而今晚的仪式,如果御山光一再度“神隐”,那代替他参加了仪式的佐岛薰就会顺理成章地称为继承人,只需要事后稍稍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替代的原因,很简单的事后补充而已。
原本就被当做继承人对待了七年的佐岛薰而今再次走上这个位置,神社的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有意见。
毕竟……被“神隐”也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嘛。
“这么仔细想想……御山行之这个人好可怕啊。”你皱紧了眉毛不禁如此感慨了一句。
也难怪御山行之会在听说了佐岛薰只找到了你而没有找到御山光一时,说了句为了自己而放弃女人的感叹。
他本人的思路就是如此,因此瞬间就理解了御山光一“抛下”你的原因。
“不止是御山行之。”安室透接着说道,“他原配夫人的死,似乎和他的再婚妻子御山荣美也有点关系。”
你“……”
十年前,御山荣美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吧?
她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了吗??为了上位,直接和本就对因为儿子并非亲生的原配夫人起了杀意的御山行之联手?
嘶……
这户间神社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狠?
难怪神社里的人要传御山荣美是情妇上位,敢情这就是陈述事实哦?
至于佐岛薰究竟是不是宫司的亲儿子,其实这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若非要追究起来,从年龄来看他和御山荣美的关系不大。估计,又是御山行之在外面和哪个不知名的情妇的私生子吧?
你的心里对于这一家子人又无语了好几遍。
贵圈真乱,真的。
至于“神隐”的真相,之所以称之为“神隐”,那是因为藏尸的位置确实是个进去了就回不来的危地。
就在山崖的外侧,一个根本不像是有洞窟的位置,所谓的“门”是一道可以控制打开和关闭的石缝。
御山行之将石缝关上,再加上当时有意地误导,这便是十年前搜救队什么都没找到的真相。
当年的搜寻装备也不如当下齐全,确实很多地方是无法彻底调查的。
至于那个山崖下的洞窟究竟有多深,其实御山行之自己都不知道,仅仅透过那道缝隙,也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在诸伏景光作为御山光一回归神社的时候,御山行之没有办法回去确认尸体是否还在的原因。
见到“御山光一”回来,御山行之当然认为也许是当年的“抛尸”把人推下了山崖而非落尸洞中,那一身骨骼断裂的重伤,都是曾经落下悬崖最好的“证明”。
尤其,“御山光一”还失忆了,更是像极了经历过那种事的人。
至于容貌问题……十多年的时间,御山行之对于这个非亲生的儿子,也许因为恨意早就淡忘了吧?再者,诸伏景光回归时面部也受过伤。
除此之外,也许真正的御山光一和诸伏景光,或许长得真的有几分相似也说不定呢?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重点是,御山行之的确打算对这个重新归来的“儿子”再度下手。
他想要故技重施,再“神隐”一次的机会,那只能是当时的三年之后的仪式了。
这个已经让他脱罪七年也没人发现真相的借口,他当然可以放心地再用一遍。
至此,户间神社的秘密彻底被解开了。
而你只是被诸伏高明拜托去和诸伏景光见一面,在尝试着替他的弟弟找回记忆的同时,顺便挖了个埋藏了十年的案子罢了。
你多少有点无语。
还真是挺“顺便”的。
也许是因为有柯南同行吧?所以这个事件才会如此“顺理成章”地被解答出来。
思绪落到了如何让诸伏景光找回记忆这件事之上时,你也很“顺便”地问起了安室透“对了安室……”
安室透“嗯?”
你“景他……”
脱口而出的hiro显得亲昵了些,面对着安室透直直落在身上的目光,你总觉得突然就喊不出口了。
停顿了半秒之后,你改了个带着敬语的礼貌叫法“景光先生呢?神社的这件事之后,他不是真正的御山光一就暴露了吧?他之后该怎么办?我说的是他的身份问题。”
“景的事不用你操心。”安室透对此的回答非常简单,他似乎不想再让你过多插手,也没有继续细说。
你鼓起脸不满道“可恶你连说都不愿意跟我说的吗!”
你这小女生赌气式的抱怨不论见到几次,安室透都觉得你可爱。
因为谈论事件而严肃的表情总算从他的脸上褪去,他看着你,嘴角微勾,然后抬手用手指在你尚未退热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是觉得我和景的能力需要别人操心吗?”
你“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很相信你们啊,就是……只有弄明白之后我才不会继续操心嘛。”
已经入局的你想要把身边的一切都弄得通透一些,你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能力差(你以为的差)、未知的信息太多而陷入过于被动的处境里。
至少在这些可以即得的线索里,你想要问个清楚。
“比起担心景,苏玳的身份不也向来走在危险边缘?”
安室透刻意地点出了你的代号,言下之意是你应该也要关心一下自己。
但说起这一点,你当即有话要反驳“波本不也一样吗?现在在长野县和已经死去的苏格兰这般会面,就不怕引火上身吗?”
安室透“但波本和苏玳的立场,难道不是已经绑定了吗?”
你愣了愣。
是哦……
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绑定得如此紧密了?你一下想不起来了……
“被你担心着我很高兴,但是上田,也好好关心下自己吧,需要帮助的时候我随时都会在。”安室透说着,刚才点在你额头上的手指顺势往上移了一点。
他张开手掌,用掌心拍了拍你的头顶“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完,安室透站了起来,床沿因为他的重量而下沉的凹陷恢复了原状。
你看着安室透从你面前绕开的背影,明白了他大概是不想再与你多谈和今晚的事件也好还是和组织有关的话题。
茶壶中的水倒入玻璃杯中发出清冽的声响。
看着那边做着倒水动作的安室透,你瘪了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