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繁说着,发出一声啜泣。
并不怎么突兀,反而像是因为太过担心孩子,不自觉落泪。
“我怕你们要这个孩子都是因为你,怕他真的只是一个药引子,所以我不敢让他吃。而且我问过张医生,这么小的孩子,基因病是不用这么连续吃药去治的,如果真的发病就抽我的血就好了。”
温繁手心捏一把汗。
张秋雨是她临时拉出来的救兵,她不知道这个人是否会站在自己这边。
但是她没办法编出一个更有用的、更能让人信服的“医生”。
谢祁听完许久不言,最后只问:“所以之前爷爷给你的药,你喝了多久?”
他之前就总是觉得不对,为什么自己说要回到卧室住的时候,温繁似乎总是有些抗拒。
如今看来,似乎是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温繁小声说:“就喝了头几天,知道会影响精神就不敢喝了,我担心对孩子也有一定不好的影响。”
谢祁又一阵沉默。
其实来的路上,他本来也是气冲冲的,但是特地咨询过,专业医生给的答案相差无几。
这么小的婴幼儿,消化系统都是脆弱的,用药物如此治疗基因病,甚至不如直接注射什么来的好。
但他还是气,气温繁自作主张,也气自己迟迟找不到谢离病例是假的证据。
“所以,你现在可以不生气了吗?”温繁怯生生地说。
却看到男人忽然动了,朝着她逼近,回过神来,温繁只觉得自己膝盖被打开,小腿还垂在床边,上半身却已经往后被压在床上。
男人就那样,站在她腿间,深深俯视她。
即便是这个角度,谢祁的脸依然俊美,又冷寂,“温繁,我可以信你一次。”
“……这是什么意思?”温繁知道谢祁松口,但依然要卖乖。
谢祁往下压,将女人两个细细的手腕抬起,用一手禁锢。
他迫使温繁摆成一个羞耻的姿势,就那样被他环着,好像两人之间的地位。
“但是我之前说的还没有变,你最好小心点不要被我抓到把柄,不然你会很惨。”
温繁眨眨眼。
“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还要警告我?”
她媚眼如丝,身体也是软软的,还有一股特别的香气,混杂在自己带着的药味里。
谢祁忽然退开身子,“接下来我会让张医生负责检查。张家药局明面上是对我们献殷勤,其实巴结的是不在桐城的伯父。所以,你可以不用担心。”
言下之意,这一方局势复杂,暂时不会对温繁这出手。
而温繁才明白,张秋雨和自己结盟原来还有另一层意思。
不过当着谢祁的面,温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那老公,你都跑到这来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差?”
“我不是来找你的。”谢祁闷声,抽出一支烟捏在手里。
他手好看,捏着烟都像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