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雪?”夜芳菲身子猛然一抖,吃惊地道:“宫千雪不过是哥哥身边的侍女,怎会有如此胆子,将我寻派之人打入深牢?”
南宫秋沉思,道:“恐怕是那华郎中的医技之能太过古怪,宫千雪担心他会伤了属统领,才会将他收押。等属统领复原之后,便会放他出来罢。”
夜芳菲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恐怕雪儿此举,也是保护华春秋最好的办法了。”那江湖郎中,身在宫中多有不测。宫千雪将他收入牢中,倒也是一种保护之法。
南宫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夜芳菲道:“元帅,司马镰被人下毒身亡了。”
“啊?”夜芳菲脸色一变,颤身道:“到底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胆子,就连我镰儿都敢下此毒手?”
泪水,顺着略带苍白的脸上流下。紧紧地咬着牙齿,逼视着南宫秋,道:“若是我没猜错,必是那冷凌孇所为罢?”南宫秋点了点头,忽地双目之中弥漫一层血红的杀气,咬牙道:“恐怕,除了她,也不会有人会如此阴毒大胆了罢。”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就连我妹妹,身怀龙脉,也是被她所陷害至小产。不
但腹中龙脉不保,差一点就丢了性命。”
夜芳菲的齿间,传出阵阵碎响之声,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冷府之人,果然阴毒。那冷凌孇称霸后宫十几年,后宫嫔妃之中无人怀的龙脉,恐也便是她所为罢。”
座椅上的方芝丽忽地轻咳一声,垂道:“娘娘分给后宫嫔妃之身的养生之丸中,便是有麝香柿蒂和藏红花之物。那便全部都是女子绝育之物。”
夜芳菲扭头看着方芝丽,急道:“你如何得知?”
方芝丽沉声道:“早在数年之前,我父亲便已现。只是,不敢招惹冷府之势,才忍气吞声。我父亲带我前来边界之地,便是想脱离那深宫之争。”
“哈哈哈……”夜芳菲忽地仰头出一声冷笑,双目之中流出两道热泪,厉声道:“冷凌孇,你如此居位不为不说,还以狭隘之心,谋害龙脉。我若是不管,恐怕天理不容。”
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黄绢,递给南宫秋,道:“冷流世从宫城飞鹰传书以你,正好你不在,我便先替你收了。”
南宫秋接过黄绢,慢慢地展开,双目中带着无比的震惊之色,颤声道:“这,这逆天之行,如何使得?”
夜芳菲抬手压下南宫秋的手,凑到他的耳边,沉声道:“流世一世为民,雄心天下,如何使不得?”
双目之中,寒光顿生,厉声道:“你便依照他信上所说,照做便是了。”
南宫秋闭上眼睛,咬了咬牙齿,沉声道:“我若是不依呢?”
夜芳菲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南宫秋的肩膀,柔声道:“南宫将军,别忘记了,你我都是相互有恩之人。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流世没有十成把握,断然不敢如此方式传信与你的。”
说着,轻轻地捏了捏南宫秋的肩膀。
南宫秋眉头一皱,沉思片刻,忽地面色一变,颤声道:“父亲?”
他当然知道,凭冷流世的心思和智慧。心中未有十成把握,断然不会轻易定论之行。无力地闭上眼睛,朝着方芝丽,沉声道:“方小姐,我饿了,能否给我送些吃的过来?”
方芝丽点了点头,站起身子急急地朝着外面跑去。
南宫燕深深地吸了一口,冷冷地看着夜芳菲,道:“元帅,果真要照做么?”
夜芳菲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冷笑,点了点头,道:“你照做便是,其他之事,便交给我罢。”
南宫秋牙齿一咬,起身朝着夜芳菲鞠躬道:“如此,属下便遵照执行。南宫秋之命,便交由元帅落了。”
夜芳菲轻松地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起身道:“如此甚好,我这就动身赶回宫去。我哥哥身伤也不知恢复得如何了。”
倒背双手,朝着外面走去。
行至少门口,扭头朝着南宫秋笑道:“南宫将军,燕子之事,因祸得福也说不定。所以,你还是休要往深里追究。如此,于里于外,都好。”
说着,冷冷一笑,轻轻地钻出帐外。南宫秋的脸色,带着无比的吃惊疑惑。似乎,夜芳菲对那龙脉被害一事,表现得轻描淡写。难道,她真的与冷流世同为一辙,野心于世天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