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色,均匀柔和地撒在凉亭之上。
翠色的宫裙,带着几分醒目的煞白。在那一层洁白之上,几朵浮绣的海棠在月色的照耀之下,那一抹的浅红,依然十分的耀眼。
司马镰夹紧腋下的官薄,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拱桥之上,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过,出轻微温柔的娇喝之声,道:“司马哥哥,你终于出来了。”
司马镰心头一慌,连忙转身朝着拱桥上急步走去。
月色之下,素面简衣的宫千雪怀中抱着一个提篮。似乎,那提篮之中盛装着极为重要的东西,在寒风之下,她将整个提篮护在怀中,搂得很紧。
司马镰上前数步,躬身道:“宫才人,下官依你之言,前往福宁宫见过娘娘了。”
宫千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目中带着无限的期待与焦急,柔声道:“司马哥哥,你见过娘娘,事情可有轻缓之地?”说着,轻轻地咬着下唇,脸上带着无比的焦急之色。司马镰轻轻一笑,点头道:“多谢宫才人提醒,原本下官与冷将军便是儿时之蛮。曾经年轻气盛,瓜葛琐事在所难免,如今与娘娘一说,那冷将军也并非小鸡肚肠之人,与我二人前嫌之端,早已经冰消瓦解
。只是双方都不曾说开,加之身份和地位有所冲突,才会难以释怀,如今一旦说开,那鸡毛蒜皮之小事,也便消除了。”说着,双手抱拳,朝着宫千雪深深鞠躬,道:“如此一来,他日我与冷将军同朝为官,消除了前嫌之弊,同为皇帝效力,便是皆大欢喜之事。如此,还要多谢宫才人侧面点拨,下官才能茅塞顿开,得以消除
误会。否则,两府之间误会加深,难以同朝相持。”宫千雪面色一红,凑到司马镰的耳边,轻声道:“其实,从奴婢第一次见到司马大人之时起,便已看出司马大人和冷将军一样,皆为朝廷栋梁之才。只是,那冷将军身为前锋之将,能驱敌平乱,而司马大人为文之能,能平朝中之腐。只有让司马大人和冷将军同气连枝,才能为皇上效力,不让邪恶之辈有机可乘。奴婢如此,也不过心存小鸡肚肠之私,便是希望皇室安内定,外乱皆平,奴婢等才能得以安身
立命。”
说着,双目一红,两串热泪悄然而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司马镰单腿跪下,颤声道:“司马大人终日为朝廷操劳,奴婢看在眼里,急在心间。实在无能帮上忙。奴婢也是心焦如焚,寝食难安呐。”说着,双手举起提篮,哽咽道:“属统领近日身伤严重,奴婢得以属元帅之权,照料统领。如此桂花糕,是奴婢用参水和面,加以桂花干瓣之叶制之。虽不是什么大补之材,可是对司马大人终日操劳之身有
所进补之能。奴婢无以为报,便只能私自暗中留存几许,以借花献佛之道,给大人当个点心,也算是奴婢的一番心意。”
司马镰身子一动,连忙伸手去搀扶宫千雪。那腋下官薄顺势落到地上,出怦然之声。宫千雪连忙捡起地上官薄,伸手递给司马镰,哽声道:“大人如此平易近人,实在折煞奴婢了。若是大人看得起,便休要枉了奴婢一片苦心。这桂花糕乃是宫中御膳之食,虽以大人之面,不算难求之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