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雪微微一笑,点头道:“如此最好,我出来多时,此时已到龙语哥哥服药之时。你立即动身求见娘娘,消除误会。只待奴婢回去伺候统领服药之后,在过来看看。”说罢,轻轻地咬着嘴唇想了想,凑到司马镰的耳边,柔声道:“你见道娘娘之时,万万要控制自己,不得与娘娘生冲突。那误会之事,消除便好。如此以来,不但能消除你与冷将军的误会,他日与属元帅
之前,也有个交代。”宫千雪深知,司马府与冷府先早之年便心存芥蒂。一来是因为司马监身为谏官,为官刚正不阿,声闻朝中数官对冷陌横行之举抱怨繁多,故而不畏权势,暗中加以盘查,触怒了冷凌孇和冷陌。二来是因司
马镰曾与冷流世生冲突,自己出面之时被南宫燕打成重伤。虽然当年南宫瑾低姿认错,可是司马府与冷府之间的仇怨之心,更加深入骨髓。若非冷陌因逆皇之罪被皇帝贬官为民,加之冷凌孇多年无法生育,冷府的势力被削弱。恐怕冷陌早已经设法除掉司马府之势
了。
司马镰点了点头,道:“时辰已晚,下官这就动身前去求见娘娘。若是因为下官之弊,影响了小姑姑与冷将军的关系,恐怕下官一世都不得安宁啊。”
说着, 加紧腋下的官薄,转身急急地朝着福宁宫的方向走去。
宫千雪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轻笑,仰头轻轻地舒出一口气,转身轻步朝着统领府走去。
司马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正了正衣冠,急步躬身朝着福宁宫的方向走去。
月色深浓,天空高挂的月亮,显得更加的浑圆透亮。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凤榻之上。
冷凌孇伸手拉了拉裘皮披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宫女急步进来,朝着微开的窗户便走去。冷凌孇眉头轻皱,沉声道:“休要关窗,这屋里终日不透风,开着窗户也好去去晦气罢。”此时已进冬寒之节,夜晚之时的风更加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可是,那屋中的熏香之花燃烧之后,带着一股残留的
烟熏之味。冷凌孇担心腹中龙脉受了烟熏之味,有损健康,故而在入夜之时,微开窗户透气。
宫女垂道:“娘娘,此时夜深风凉,可不能着凉了。”说着,走到冷凌孇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将裘皮拉好,将冷凌孇的身体盖了个严实。
冷凌孇微微一笑,轻叹一声,摇头笑道:“本宫并非孱弱之身,你等也休要过于担心。”想了想,伸手摸着微凉的脸颊,轻声道:“本宫的面容,可是有气色不佳之相么?”
宫女连忙道:“回娘娘,严冬酷寒,娘娘日常食得不多,若是能加些冬补之食,凭娘娘真凤之身,断然不会有七色不佳之说。”冷凌孇轻轻地坐起身子,点了点头,道:“也是,那日后本宫便依你所说,多食些进步卸寒之物罢。”自从现自己怀有身孕之后,冷凌孇一直担心若是饮食上露出马脚,恐会招惹不必要的算计,故而不敢
增食。随着身孕的日子增加,腹饥感日益强烈。此时听宫女一说,正中下怀。
宫女垂道:“日后,奴婢便准备一些点心补品,若是娘娘晚上饿了,适当吃些,也能增加卸寒之能的。”
冷凌孇正欲开口,忽闻门口传来宫女清脆的声音,道:“娘娘,司马镰司马大人求见。”冷凌孇面色一变,猛然坐起身子,吃惊地道:“司马镰?”
双目中带着几分慌乱,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疑惑地道:“如此时辰,司马大人有何要事急于此时求见?”
心中忽地涌起一抹惊恐,司马镰此来,必是那讹传不雅之事。若是司马镰以谏官身份前来,加之此时自己身孕之事,若是事态扩散,上报至皇帝耳中,自己的日子终难平静。
冷凌孇紧紧地咬着牙齿,沉声道:“既是司马大人求见,想必是有急事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传他进来罢。”
身边的宫女连忙轻声道:“娘娘,此时入夜,司马大人身为成男官身,还是劝退罢。若是有要事,便让他明日前来,侧面府厢之房面见便好。”
冷凌孇猛然回过神来,脸上带着几分紧张,摇头道:“司马大人身为谏官之身,必是有急事才会前来。将他带到府房之中,本宫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