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冷流世只感觉在那一阵奇寒之下,浑身的毛孔立时倒竖。一阵从未有过的惊诧让他的大脑瞬间醒悟过来。
“你既如此挑衅,小爷也便陪你了。”冷流世哈哈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残液,朝着夜芳菲挥了挥手,道:“你们先行过去,我换好衣服便来。”
说着,甩了甩袖间不断滴落的残酒,朝着厢房跑去。夜芳菲搀扶着冷陌,朝着客厅走去,脸上带着愧疚之色,柔声道:“冷伯伯,适才晚辈一时心急,才会失了礼数。所有一切,皆是流世天生多情,晚辈只是担心若是他心有她属,心存委屈之下,才会失了方
寸,做出不雅之举。”冷陌目光一动,摇头急道:“是你误会了流世了,这小子从懂事之日,便狂妄成性。若是是他对你未有专情之心,断然不会与你处处忍让。所有一切,皆是老夫之错。日前我便与他说起,属元帅乃是我冷府
恩人。不但将战功让给了他,在宫中处处关心照顾娘娘。皆因老夫的小人之心,让属元帅误会了流世所为。今日,老夫便替流世亲口与元帅道歉。”说着,站直身子,朝着夜芳菲深深鞠躬,道:“只望属元帅大人大量,休要与老夫糊涂之人一般计较。他日我冷府便是元帅之家,无论日后欢喜难过之时,此地皆为你容身之港。老夫今日再此承诺,只要老
夫存活一日,必定竭尽所能,护得元帅安稳周全。”夜芳菲连忙上前两步,伸手托着冷陌的手,柔声道:“冷伯伯言重了,芳儿自知初次造访不能失了礼数。先前一时心急,与流世斗气才会负气而走。不曾出镇,便现了自己妄意所为万分不妥。故而返身回
来,给冷伯伯赔礼道歉。”
说着,搀扶着冷陌,走入正厅之中。
落座之后,冷陌抬头看着夜芳菲平静柔和的面位,谨慎地道:“芳儿,你对流世的误会之凼,万勿深记于心。若是因为老夫一时糊涂之虑,影响了你们二人感情,恐怕老夫自死也难以瞑目啊。”夜芳菲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垂道:“冷伯伯放心罢,我若是要与流世计较,恐怕也不至于会为他考虑甚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晚辈不曾出镇,便已经愧疚难当。初次造访,便
不快而归,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会让人笑话。故而不顾矜持之道,返身回来,便是要给冷伯伯赔礼道歉的。”
想了想,托着凤袍前摆,起身朝着冷陌躬身道:“晚辈多有冲撞,还望冷伯伯休要往心里去。只因晚辈心胸欠阔,醋意噬心,才会做出不雅之举。”冷陌连忙站起身子,走到夜芳菲的身边,托起身子,柔声道:“你如此年纪,便有此胸襟,着实让老夫佩服。既是误会,也便既往不咎。日后若是流世胆敢欺负你,大可告诉老夫。我会亲手替你教训他的。
”夜芳菲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恭敬地垂,道:“多谢冷伯伯,日后若是有事,芳儿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伯伯。”说着, 将冷陌搀至椅子上坐下,朝着门口的宫女道:“你等退下罢,午膳之后,我们再回
宫。”明亮的双目,轻轻地瞟过冷陌身边方桌上的酒罐,唇边露出一丝轻笑,道:“冷伯伯,那酒是我从皇上御书房中偷藏带出。冷府虽是国丈之府,可是此酒也未必能常见。芳儿返身归来,一是给冷伯伯赔罪,
二是想与冷伯伯痛饮几杯,尽至晚辈之礼。”
冷陌哈哈一笑,点头道:“如此甚好,自从搬离宫城之后,老夫便甚少沾酒。今日难得有此好酒,便陪芳儿痛饮一番罢。”
不等夜芳菲开口,门外传来一声憨笑,道:“如此美酒,难道只是你们享用么?”冷流世的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冷酷,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