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见冷陌一脸惊诧地看着自己,夜芳菲吐了吐舌头,放下垂帘,手中拎着一个相同的酒罐,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走出马车。
冷流世一见,迅地后退数步。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夜芳菲,那手中的酒罐,随时都有可能砸到他的头上。
冷陌一见,连忙上前数步,挡在冷流世的面前,躬身抱拳,道:“元帅息怒,所有误会皆因老夫而起。还望属元帅大人大量,休要为难小儿。既已返身,便回府上用膳之后再回宫不不迟罢。”
夜芳菲一见,脸上带着几分羞涩的红晕,朝着冷陌回礼道:“多谢冷伯伯,晚辈只是对流世往日之举心存怨恨。”
说着,举起手中的酒罐,轻声道:“晚辈从宫中带回两坛御酒,便是想给冷伯伯和流世享用。适才一时心急,便给忘了。”
唇边扬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扫了冷流世一眼,笑道:“流世的那坛适才已经给他了,冷伯伯的酒还请收下。”
冷陌连忙伸手接过,躬身道:“此时已近正午,既已返身,便赏光至府上用膳。也好让老夫行尽地主之谊罢。”
夜芳菲点了点头,恭敬地道:“谨听冷伯伯安排。”
说着,走到冷陌的身边,伸手搀扶着冷陌朝着府中走去。
冷流世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酒水,一阵风吹过,莫名的寒意让他出一阵寒颤。那洒落身上的佳酿之中,带着一股透人心菲的清香。浑身一个激灵,冷流世只感觉大脑之中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几乎昏了过去。那酒中的香味,带着一种乎常理的浓郁。冷流世几乎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带着一种苍老般的沉重和缓慢,可是每一下都
几乎顶着自己的肋骨,一下一下地,几乎要破胸而出。
前面,传来冷陌低沉的声音,道:“流世,去沐浴更衣,午膳之后,护送属元帅回宫。”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苍老的无奈和凄凉。随着父亲的声音,响在耳边,冷流世只感觉到,整个世界在那浓郁的酒香之中,轰然崩塌。
难道,夜芳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亲手取走父亲的性命么?
双目中带着无奈的绝望,抬头朝着二人看去。
正巧夜芳菲回过头来,脸上带着醉人的轻笑,朝着冷流世挤了挤眼睛,轻声道:“难道,那一罐酒,将你灌醉了么?”双目轻挑,带着几分轻蔑,笑道:“可是,我还打算中午与你和冷伯伯痛饮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