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看向尚书大人:“既然太医大人说此事与本宫有关,那本宫就不能坐视不管,任人污蔑本宫,专翕大生膏的取材十分特别,尤其是海鲜居多,少施太医口口声声说没有配过专翕大生膏,都不用拘医馆的伙计来审问,只需查一查他家今日买没买过海鲜即可。”
少施名医右眼皮一跳,道;“怎么,我家难道连海鲜都不准吃?”
林孝珏道:“不是不准吃,是没这么个吃法,不然咱们就对单子。”
说着看向尚书大人:“大人,就算少施太医百般狡辩,可是谁都不是傻子,难道查出海鲜的账目来,他还要抵赖?”
还有制药的伙计可以审问。
其实这事调查起来不难,不可能一个人都不说。
尚书大人看着少施名医,面沉如水:“大人还不承认呢?”
他可以不承认,但是查出来之后不能不让人遐想,胡乱被猜疑更糟糕。
权衡利弊,少施名医很快做出判断。
道:“我想起来了,家中好像做过一批药丸跟海鲜有关,不过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丸药,都是制药的管事主张的。”
一个大夫会不知道自己家卖什么药?
林孝珏呵呵冷笑。
那秦五郎站不住,怒指少施名医;“枉你还是太医,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可怜我那未成形的孩儿,你知道我娘子坏一胎多不容易,就让你这庸医给害了。”
秦五郎认得的事是很难更改的。
就像他之前认定药是周氏医馆卖的,就对周是医馆咄咄逼人。
当时少施名医还觉得痛快来着。
如今指责到了自己头上,好似甩也甩不掉,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少施名医蹙着眉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他一向持重,再生气好似也很有风度,发怒的样子并不恶心人。
秦五郎道;“就是你们家的假药,你是个庸医。”
少施名医攥紧了拳头眯着眼,这时林孝珏道:“而且少施家不可能不知道专翕大生膏的配方,当年我在无锡林家制过,林家有位姨娘刚好是少施家以前的下人,那方子我也没有瞒着,她早都给了少施家。”
少施名医头向右看,神情大骇,心想她竟然知道。
想通之后整个人顿时如堕冰窖,既然她知道,那么就早有防备,好比秦管事都跑的无影无踪,为什么兰君垣一找就能找到?
因为秦管事受了他的接济,所以他们家的一举一动早就被这个人盯上了。
“公主挖坑的手段可真好,早早就等着人来掉坑里。”
林孝珏竖起嘴角,笑容一点点扩散,如三月怒放的牡丹,傲视群芳不可一世。
少施名医沉下脸。
林孝珏点着头;“所以,不管你什么借口,你做的坏事都别想推的一干二净。”
少施名医侧头看向秦五郎:“你妻子四次怀胎,前三次都流产了,这一次你凭什么就非诬赖是专翕大生膏的问题,难道不是你妻子自身有问题?或者你家中出了别的事,你想讹人钱财,就口口声声说药出了问题,本宫可不是永安公主,要你说怎么样就是怎样。”
“你……”秦五郎怒红了眼睛:“谁会拿自己孩子的性命来讹,如果我儿能够成活,我散尽千金都不眨下眼睛。”
秦五郎跟妻子关系融洽,年岁也大了,所以十分注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