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被臧笙歌抓住手腕,两人跑了起来,可是竹屋之中的士兵远远不止两个,可是臧笙歌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总能避开一切。
臧笙歌带着金和银向那条小道跑去,如今非常时期,大多数的人都在守卫一些重要关卡,那条小道是最容易忽略的。
金和银气喘吁吁的拉着臧笙歌手,随着走路,她的身体往前倾斜,虽然现在已经到了撕破脸的地步,可是金和银却无比的舒心,她看着臧笙歌跑起来的侧颜,这才笑了一声:“今天就算是死,我也甘心了。”
臧笙歌会心一笑,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在往那跑,可是心情却无比的爽快,甚至顺着小道和自己的记忆他摸索到之前自己的房间。
臧笙歌将刚才打晕的两个士兵的衣裳拿给金和银,这才道:“穿上,我们去找莫初。”
许是臧笙歌想清楚了,他不该如此坐以待毙,如今天色快两天,形势虽然愈发的严峻,但这一身守卫士兵的穿着定然能够以假乱真。
臧笙歌没多久就已经套好,这才去找金和银,她不太会穿忻州的衣装,臧笙歌心细的帮她穿戴,脸颊似有似无的贴在她的下颌。
金和银只是低头笑着,她忽然特别奢望,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臧笙歌为自己宽衣解带,两人什么都不要在想,就要一起好好生活。
臧笙歌问她:“笑什么?”
金和银回答:“就是觉得很知足。”
萦绕在臧笙歌身边的是金和银的气息,他整理好金和银身上的衣物,这才笑着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但现下我们要做正经事情。”
其实臧笙歌自己知晓,以后的事情说不准真的是以后,自己有能力去想,却没能力去做,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小道之中难免有一些树林,两人磕磕绊绊的走着,刚走到出口,就听见士兵的脚步,随即便是这群人的谈论声音。
臧笙歌料想过自己带着金和银逃跑的事情必然很快就会传来,可是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之快,随着那隐藏的士兵,两人偷偷的跟在后面,却没想到这群士兵最终的去向是臧横的住处。
金和银不敢出声,虽然被臧笙歌掩护着,可是清晨已经一点点浮现出来,而他们的容颜也会就此暴露出来,他们现在是随着忻州军队待到天明会出战北朝军队,也许还未见到熟人就会死于乱刀之下。
臧笙歌拉着金和银,两人将白净的脸颊涂上黑泥,甚至故意搞得很狼狈的模样。
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臧笙歌还是很温柔语气很平,只是淡淡的叮嘱:“你去找莫初,争取和他一起趁乱把许木心和柳姜堰放出来。”
金和银只是反问:“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臧笙歌答不出,他想要跟着这些忻州的军队去找金仪年,他知晓臧横的手段,定然是要用祛百草的毒液来坐收渔网之力。
可是臧笙歌的这种心思不能同金和银多说,要以身犯险的是他,代价绝对不能是小姑娘,所以他已经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就不能在拖累小姑娘,既然已经决定,那便做的底:“我自是先去打点那些牢狱之中的狱卒,我先去找许木心,到时候我们就汇合的。”
臧笙歌说谎话都不眨一下眼睛,甚至无比动听,他只是帮金和银理了理发丝,这才安慰她:“不要害怕,这一战之后,什么都结束了,你忘了我以前对你说过什么?我说过,会娶你的,必要的时候你就找萧偿,他曾经是许木心安排的进来的卧底,我之前见过他,他一定也会帮你的。”
金和银点了点头,两人都在等待时机,在今晚做出些事情来。
臧横看着众多士兵在自己的跟前,他只是一声令下:“今天这一战,必定会是历史上最有意义的战役,而诸位也必然载入我忻州史册,承蒙各位的将心比心,祝大家一战归来。”
随着臧横的声音落下,臧笙歌这才推着金和银与另一个队伍分散,两人目光相互交错,臧笙歌才跟着军队下山。
而另一边,毒箭在玄上,被依次分发在手上,心跳的声音与众多脚步声来回交错,形成一种交杂震荡的气势。
清晨,阳光甚足,甚至没过头顶,让发丝都变得发烫,把着箭矢的手被阳光衬得有几分红,臧笙歌迎着诸多士兵,只是冲下阵营之处,随着那些人一起放箭。
金仪年的那边终于有了惊动,这才拿着带着火把的箭矢依次放上,虽然也击垮了好些士兵,但久久之后,他才意识到北朝军队之中所中箭的人,都呜呼哀哉,没有半分生还。
甄善美吃过饭菜后果真迎着阳光看到了大武山的一角,她甚至不厌其烦的告诉金仪年这种毒的特性,必须取自于本身的枝叶,可是军队这种以后不能取得好的治疗手段。
放箭过后,两朝人马相互对峙,分别从原来的四散忽然聚集在一起,相互之间拿着铁器撕打着。
兵器之声来回震颤,臧笙歌手臂发麻,甚至只能抬腿踹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