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时,不禁一愣,众人一同向门口望去,就见一个一身布衣的青年男子笑着走了进来。
男子样貌平平,但一身儒雅的气质,以及周身仿佛挥之不去的药草香气很是加分,班内不少女子还是没忍住向这青年多看了两眼。
路十七?
花蝉衣愣怔的看着路郎中的徒弟,双眸微微睁大,他怎么会来的?
路十七对着花蝉衣淡淡一笑,随后转头看着赵太医,赵太医自然也认得这路十七,瞬间变了脸色。
不过显然先生以及张晴之等人并不知晓来人是什么身份,先生将路十七上下打量了一眼,见这人穿着一般,甚至可以称得上寒酸,心中鄙夷,
先生微微蹙眉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可是医学堂,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你们不是在说这次升班的事么?我想我应该没来错。”
张晴之适时的摆出了她未来将军夫人的架子,抢了先生的话茬儿道:“这位公子,这是我们医学堂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若是再不离开,别怪我们叫侍卫了!”
医学堂作为皇家的学堂,派了不少侍卫前来保护着,张晴之以为单凭这样,便能将这不知轻重的少年人唬走。
谁知路十七只是吊儿郎当的斜倚在门框上,对着赵太医笑道:“赵太医去找侍卫赶我吧,赶不走的话,今日还是将话说清楚,路郎中何时下了这个决定?!”
“嘿你这人……”先生正准备发作,赵太医突然重重干咳了一声,脸色难看道:“先生,这位不是什么闲人,是,路太医的弟子!”
先生:“……”
花蝉衣:“……”
尽管方才便有了猜测,此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路郎中,居然是昔日宫里地位最高的太医,如今哪怕离宫了,陛下还是将医学堂的重权交给了他,虽然路郎中几乎不怎么管……
花蝉衣没想到自己无形中结识了这么个大人物,一时难免有些回不过神来。
班内鸦雀无声,赵太医怎么也没想到,路十七这个臭小子好死不死的这种时候突然出现了!
抬手擦了把额角莫须有的汗,赵太医赔着笑道:“路郎中如今要打理济民堂,平日里无暇顾及学堂的事儿,我便同太医院几个太医共同商议过,自作主张了,路太医也说过,学堂的小事儿在下说了算。”
路十七点了点头,沉着脸哦了声:“原来在赵太医眼中,这是小事儿,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赵太医脸色沉了沉:“十七公子,您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路郎中有权利管学堂的事儿,你可没有吧?!”
“我自然是没有的。”路十七毫不在意赵太医不客气的语气,笑道:“不过,我师傅肯定有,师傅您说是吧?”
路十七话落,几乎从未在学堂出现过的路太医缓缓走了进来,面色阴沉的看着赵太医,眸中氤氲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