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然看到莫珊珊衣服上都是血迹，略感伤，只是在想到她去找孟情歌的那个行径，又不觉得她有多无辜了。

明明风波都过去了，莫珊珊硬是整出问题，她怎么会不怀疑，她是别有用心的。

“姐，大姨。”

柳茹云愣了下，本以为莫珊珊会恶语相向的......

不情不愿的点头，视线望向柳万钧。

柳万钧对莫珊珊的反应也是愕然，那两巴掌，不仅仅是为了孙安然，更是为了柳家的清誉，所以他气愤极了，下手才会忘了轻重。

柳万钧承认，从始至终，他都偏爱老大一家，但是也不代表，他不惦记老二一家，只是莫珊珊从小没心没肺的，他没办法培养，付出的精力少了，感情自然也浅了些。

莫珊珊全然忽略了自己的狼狈，坐在莫志林和柳茹洁之间，三个人其乐融融的，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指痕清晰，她脸涨得难受，却依旧笑着。

“外公，您身体最近怎么样啊？听说最近雨多，估计风也会大，到时候可要多穿些。”莫珊珊说完，都佩服自己，明明心里恶心的不得了，却还是表现出很亲昵的样子，现在，她总算知道孙安然以前是怎么做的了。

她直接，孙安然婉转，但是虚以委蛇这种事，可以慢慢学的。

顿时，柳万钧表情僵在那里，在莫珊珊清亮眼神的注视下，老脸一红。

这珊珊......

变化也太大了！

心情很复杂，柳万钧动了动唇，没说巴掌的事儿，转而说，“我老了，不臭美，倒是你们年轻人，就喜欢穿一些不御寒的衣服。”

边说，视线边往下，结果就看到莫珊珊身上都是之前血干涸的印记，狼狈的很，于是，剩下的话，全部哽在喉咙处，不上不下的卡着，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年纪大了，即便年轻的时候如何驰骋沙场，如何厉害，在莫珊珊眼里，他也不过是个糟老头子。

莫珊珊知道，她吃过的米，还不如他吃过的盐还多，但是吃米解饿，至于盐，咸淡正好就行，何必往自己嘴里攘太多。

温和的笑着，平日里的活泼淡了几分，却多了种恬淡娴静。

气氛转好，柳茹云坐在椅子上，感觉老着急了，她万般在中间撺掇，才有了今天对莫珊珊的“审判”，怎么现在，像是温馨的“聚会”呢？

目的还没达到，柳茹云怎么甘心，不敢给老爷子使眼色，只能表现出郁郁寡欢的样子。

莫珊珊一扫而过，没放在眼里。

表现的再失落又如何，能和她这一身的血比？

真是笑话！

本来是没安排晚饭的，柳万钧心里有愧，尤其是莫珊珊脸色惨白的样子，或多或少都让他内疚，招呼一声，让佣人临时准备点儿简单的菜品，大家热闹热闹。

柳茹云急了，怎么还真成了家庭宴会呢？

客厅里没几个人说话，比之前尴尬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