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珊珊似乎是故意的，把最近在剧组里好玩儿的事情，挑了几件说给柳茹洁说，每每听到有趣的，柳茹洁都会欢快的笑出来。

母女俩相处，更像朋友。

或许，这才是母女件最好，也最令人羡慕的状态。

越是这样，柳茹云也就越嫉妒，眼里蹭蹭的冒着火，“珊珊啊，听说你在剧组当了裸替？这可不行啊，怎么能脱光了让别人拍照呢！”

募地，莫珊珊脸色煞白，好不容易恢复的粉嫩，变得特别惨淡。

顷刻间，眼里蓄积了泪水，但是莫珊珊强忍着不哭，眼泪来回打转。

然而，越是这样，看起来也就越是惹人怜。

她紧紧的咬着颤抖的下唇，逼着自己不要哭，倔强的模样，一下子戳到了柳钧心底。

似乎，年轻时自己身上，也有这样一股子倔劲儿！

坦白讲，柳万钧真的不懂什么叫平等，在他心里，向来是强者胜，弱者败，再说了，本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连自己都不懂往上爬，可不迟早让别人踩在脚下，所以，渐渐地也就秉承着这个观念，过了大半辈子。

他喜欢柳茹云，不是因为柳茹云是大女儿，而是柳茹云足够聪明，更足够心狠手辣，颇有年轻时候，他身上的风采。

于是，对比之下，性格稍温和，又经常性退让的柳茹洁，自然就不怎么讨喜了。

当初两个女儿分别生了两个女孩，这两个小孩子，年纪差不多，他给的爱，也差不多，可在孙安然五岁那年，他便发现了，孙安然身上的那股子奸诈，正是他喜欢的。

孙安然做错了事，会去装可怜，让谁都不忍心责备她。

莫珊珊做错了事，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再加上，莫珊珊是真的不会撒娇，他的态度，也就渐渐变了。

但是现在，似乎有了一点点的变化……

莫珊珊不哭不闹，只是通红着眼眶，然后浅声质问回去，“大姨，你这样说，是想寒碜我么？是不是现在我做什么，你都能用很不堪的字眼说出来？”

是这样想的！

更是这样期待的！

柳茹云看不惯莫珊珊比自己女儿过得好，这是无需置疑的。

但是，莫珊珊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柳茹云还是感觉到尴尬了，老脸一阵通红，直接烧到耳根子下面，“没、没有。珊珊啊，你怎么能这样想大姨呢？”

话说的结结巴巴，莫珊珊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大姨啊，你不是很聪明么，怎么才稍稍耍了点儿心计，就扛不住了呢？

莫珊珊眼底又是雾气朦胧的，吸吸鼻子，哽咽着，“大姨，裸替是要脱衣服，但是男演员的身体，是会做好防护的，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再说了，我有穿内衣，就跟泳装是一样的……”

她喋喋不休的解释着，那副模样，像是被人伤了心，很难过很难过的那种。

“珊珊……”

柳茹洁心揪痛不已。

听到声音，她扭头过去，眼底的伤感，恢复了刹那间的清亮。

心里的感觉很奇怪。

明明不想争的，可又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

如果不争，恐怕未来，他们家受的打压会更多，柳茹洁不觉得钱不够花，更不是不知足的人，她只是担心珊珊会委屈。

这般想着，柳茹洁无助的望向莫志林，手伸过去，似乎是想知道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