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许田坐在红色跑车的副驾位置,刘逸爽开车。
许田斜着头醉眼惺忪的盯着旗袍开叉处露出的晶莹雪白,傻笑道:“我告诉你,你今天也没少喝,酒后开车,小心警察抓你!”
刘逸爽妩媚的看了一眼,注意到他目光所向,微微的红了脸,却没有做任何遮掩。
“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是怕你把我送到海里去。”许田觉得眼睛快要睁不开了,只有那片雪白还在支撑着他。
“呵呵,我可没像你傻喝,实话告诉你吧,我一滴酒也没喝。”
“不可能,我看着你喝的。”许田不协调的挥了一下手,指尖从女人身侧划过。
“傻子,我喝的是水。”
“哦,对了,为什么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别人杯子里是酒,你的杯子里是水,我也喝了几杯水。”
“呵呵,不告诉你。”
许田笑道:“带你赴宴好吃亏,那几个老头为了夸你漂亮多灌了我好几杯,千门,纵横之术,骗人的……你,你都不怎么说话。”
女人沉默片刻,说道:“你即将成为千门门主,我就告诉你吧,纵横不是口若悬河夸夸其谈,我们要为了达成目的,以小博大,以少博多,已无形胜有形,能少说就解决问题,不是很好吗?”
“难怪滨海没有牛,都被你们千门吹死了。”许田醉醺醺的讥讽道。
刘逸爽猛地一轰油门,车子骤然加速,把许田甩在靠背上,许田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些。
“我告诉你”女人道:“老贾没醉,他那番话,是我教给他的……”
可惜许田没有听到已沉沉睡去。
第二天许田醒来时日头已经很高,睡眼朦胧的上完卫生间出来,才发现客厅里早有了许多客人。
中校彭强,老贾,以及银发院士丁伟民正与冯静聊天。
“哎呦,你们什么时候来得,怎么也不叫醒我。”许田还记得昨晚答应的事。 “等我几分钟,我收拾一下很快就好。”
客厅里几人笑呵呵的看他冲进卫生间。
十分钟后,许田收拾妥当,給老廖打了电话。老廖听说之后,十分激动,立即开车来了。
部队出来的人对部队的人最有感情,不管认识不认识都要亲一些,话题也多。
老廖一进门就说个不停,被许田阻住,走走,“路上说。”
中校笑道:“许总,老廖老贾陪我去就好,丁院士有事找你。”
老廖几人走后,许田与丁伟民重新坐回沙发,许田给他续了杯新茶,问道:“丁老,您是有什么事嘛?”
丁伟民道:“许总信的过我吗?”
许田道:“当然信得过,我看人讲究眼缘,眼缘对了就绝对相信。”
丁伟民笑道:“呵呵,许总是性情中人,只不过这样有的时候会吃亏。”
“没事,损失不了啥,朋友之间不信任,损失的才多。”许田挠头道。
丁伟民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说明来意吧,新公司很快就要开工建设,其中的厂房设计要根据生产工艺流程进行,你答应了让我做技术总监,我不得不关心这些事,我想请你把核心技术告诉我,我好根据情况安排建设。”
许田挠挠头,“这么急啊,好吧,我告诉你其实……”
“许总,你真不担心我拿了秘密跑了?”丁伟民打断他又问。
许田严肃起来,对他说:“我有一个观点,不知道你是否认同,诚信对我们这个社会每一个人都很重要,因为有诚信,亲人才能成为亲人,朋友才能成为朋友,夫妻才能成为夫妻,这是我们生活的基础。
在我们行为处事之中,不因一城一地之得失而毁去人心所向,这才是重中之重,这也是我昨晚坚持三个条件的原因,
我相信你是个有诚信的人,即便你没有,我们可能会失去很多,但是我保住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对大多数人的诚信。”
丁伟民笑了出来:“老夫受教了,我不妨也立个口头约定,我有生之年会替你守住技术的秘密。”
许田笑道:“我信你,你不需要保证。”
许田将技术核心倾囊相授,丁伟民震惊了许久,道:“竟然是如此,竟然是如此,我怎么没想到呢,微观世界自然要让那些微观生物掌控!医学如此,材料学也该如此啊,哈哈,许先生,你真是奇才!”
丁伟民欣喜的像个孩子,开心了一会儿就急着要走,他说要尽快设计好生产工序,以便工厂开始基础建设。
临走许田提了个要求:“南山那片地,有我朋友父母的坟,设计时,避开它,保护好它。”
老头楞了一下,随即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