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看了两名皇孙一眼,点点头道:“只管通传证人。”
符生良朝着杨洲笑着补了一句,“杨大人,这批证人上来,您与贵公子要是还出言恐吓,本官可就要记您一个威胁证人的罪名呢。”
杨洲双手死死的攥着座椅扶手,脸上颜色由红变青又变紫,嘴角想要挤出一点笑容,却只挤出了满面的狰狞。
从来不肯轻言放弃的杨拓在柳捕快的钳制下,也无力的垂下了头。
云西的后手一波接一波,实在教人难以招架。
杨拓有些想不通,如此多的认证物证竟然只是在这几天搜罗而出的,真的是叫他防不胜防,想要回击,他一时间都找不到方向。
云西心中却清楚,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这几个方向的证据,虽然都是出自她与云南的指挥,但是每一个环节的突破,都需要手下人们夜以继日的竭力工作。
如果没有符生良与殷三雨的大力协作,即便她与云南看得出问题点所在,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觅得结果。
就如同之前的帮厨夫妇,就是柳捕快提供的点,而这些轿夫,也是云南在柳捕快陪同下,从帮厨夫妇口中套出来的。
云南之后身体就发生了不适,提前回衙。而依照帮厨夫妇的证词,远上寒山寻找养鸡猎户的证词,与一一跑遍那几个轿夫的家里,都是柳捕快一人所为。
昨夜,柳捕快必然协同了亲近的捕快们兵分几路,整夜未歇,才得出了这么多关键的证词。
而监狱里杨家家丁与聚丰楼一众伙计的证词,显然全部都是殷三雨的功劳。
云西心中是很有底气的。
很快,几个轿夫在捕快们的陪同下,上了三楼。
所说证词无一例外,全部证实了杨洲在沈潆儿失踪的期间里,曾经回到过滕县。
杨洲犹自强撑着顽抗,他脸上的肌肉极不协调的颤动,冷笑着争说道:“就是本官曾经回来过,你又怎么能证明,奸杀邓沈氏的人就是老夫?!”
屋中众人视线齐齐汇聚到云西身上,等待着她接下来将会如何回答。
立在屋中央的云西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视线转向一旁的徐仵作,淡然一笑,“杨老大人的问题,其实在最初,云西就给了解决方法了。”
众人视线随着云西一起移到徐仵作身上,只见他弯了腰,从那个木箱中又取出两件东西。
云西语声平静的为众人解释着,“之前徐仵作已从邓沈氏身上拓下了不少咬痕,经过对比重叠后,证实那些咬痕都是出自同一人。现在只要杨老大人能够咬一下专门取齿痕的泥胚,只要一对比,真相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