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骞点点头,笑道:“你想找谁?就是掘土三尺我也给你挖出来!”
明烟绷不住笑了,幽幽的叹道:“你把我宠坏了可怎么办呢?”
“天塌了,有我顶着!”周昊骞颇为志得意满的低吼,明烟这一句话让他颇有成就感,宠坏了怕什么,凡事有他呢!他乐意宠,谁敢废话?
“没见过比你还傻得……”
这一夜,王府里小俩口柔情似水,相依相偎互诉衷肠,而钟府里却正上演着夫妻大战!
兰菊住的小院子里灯火通明,丫头婆子门都被撵了出来,此刻屋里正不时的响起阵阵声竭力嘶的声音,那尖锐的声音让门外的人不由得浑身一颤,越发的大气也不敢出,根木头似得杵在那里。
钟翌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兰菊发疯一样的把屋子里能砸的,能掀的,全都支离破碎的躺在了地上。兰菊的发髻散乱了,一张脸上泪痕遍布,眼睛早已经哭得又红又肿,衣衫也弄得皱皱巴巴,声音也沙哑了,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门框上,看着依旧眉头都不皱一下子的钟翌,突然间觉得万念俱灰,这么一个毫无表情的男人,自己究竟喜欢他什么?这些年跟着他又得到了什么?
钟翌冷冷地看了兰菊一眼,道:“闹完了?那我走了!”
又是这么冰冷的话,平日他总是说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晚上我要看公文,你早点睡……你照顾好孩子就好,不用管我……听到这句同样冷冰冰的话,兰菊那受到刺激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厉声喊道:“站住!”
钟翌顿住脚,一言不发的看着兰菊,那眼神中带着丝丝的不耐,还是强忍着怒气问道:“何事?”
“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冷冰冰的对我?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会去改,可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哪里出错了?”兰菊认了多年的怒气迸发出来,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真的会疯掉。
钟翌闻言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言的情绪,良久,道:“当初我已经把话跟你说得清清楚楚,娶你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我父母一定让我娶你,我也曾经告诉过你,我的心里有一个人,这些你都知道的。你回郁府,我从不曾让你丢脸过,力所能及的顾及你的面子,钟府大少夫人的位置,将来钟夫人的位置,都是你的,可是,唯独这颗心早已经有所属,你既已知道还铁了心嫁进来,能给你的都已经给了你,不能给的,也只是支撑着我活下去的仅存的一点念想。你若要夺走,唯有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