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雁说的这些李司卿知道一半不知道一半,女人的小心思他真的不懂,也正是因为如此,一棵二十多年的铁树难得开了花能被叶文皓错愕半晌笑个半天。见他望着房间的方向嘴角扬起弧度,兰雁也就识趣地偷笑着离开了,送铺盖的小厮刚好送到门口,司卿上前一步接过铺盖。
“你回去吧,不用你送进去了,早点休息,我自己拿进去便可。”
小厮应声退下,李司卿挑挑眉看了眼手中的铺盖推开门,门内灯光氤氲着夜晚的氛围,即便只扫了一眼他便知道烛泪正假装堵着气靠着枕头别过脑袋。
“这是要睡了?也是,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那名册的事情也等到明日再说吧。”
“等等!谁说要睡了?”
司卿的定格术烛泪破不了,她扭着身子示意司卿给她解开,又一道蓝色的光飞了过去,司卿似笑非笑地看着活动筋骨的烛泪。
“某些人不把名册还给我睡不着……就算你睡得着我也睡不着。”
烛泪像说绕口令一样,司卿把被褥在床边的地板上铺好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见他竟真舍得自己睡地上,烛泪心底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可是把这宝贵的床留给了你啊,虽也不求什么知恩图报,但我不过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已,倘若你我身份互换你不想刨根问底吗?”
“行了行了!和你说就是了……这事儿让你知道了真的挺为难的,不过你既然这么自信自诩有天大本事那告诉你也无妨。”
陈烛泪知道自己拗不过李司卿的执着,她只好叹了口气把藏在腰间的玉穗解了下来,好在玉穗不像名册没有被有心之人拾去,烛泪拍拍床边示意他坐过来。
“其实那天,我在师父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个可疑的玉穗,不过当时因为不确定它是不是什么有用线索,所以也只是拾起来带回家没和师兄说。后来我总觉得这玉穗材质非同小可,与我们普通人会用的手感完全不同,归隐后的师父自己也不会带这种东西,就拿来给布料店打过工的兰雁看了看。”
李司卿跨过被褥坐到烛泪身边,烛泪摊开手展示出那段玉穗,清洗过的玉穗虽有些许不完整但几乎露出全貌,瞥见玉穗的第一眼李司卿却突然脸色一变。
“兰雁和我说,这个玉穗是用织造局的布料制成的,而且这等材质只有朝廷二品以上重臣专属佩戴,所以我们就怀疑师父是不是和什么相关人员打过交道。”
这玉穗李司卿很熟悉,从前父亲任职时他就常看见父亲名牌上挂着这个,如今他升任了大将军自然也拥有相同的东西,李司卿从衣袋里拿出名牌对比着两段玉穗。
“对,这样看来是没错了,倘若不是师父有我们不知晓的交好之臣,那此事很有可能与某个朝廷二品以上官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