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曜帝听着点点头,“那母后不如赐一个封号?”
南倾太后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便以奉珠二字吧。”
“奉作掌上明珠,极好。”南曜帝颇为赞同,立即派人拟旨,册封贺怡芊为奉珠公主。
贺怡芊浑浑噩噩的回了荣亲王府,那头圣旨便抵达了,宛若是一锤子锤在了心口上,彻底断绝了那根弦,贺怡芊喉间涌出一抹腥甜,终是忍不住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县主!”丫鬟大喊,几个丫鬟手忙脚乱地给贺怡芊抬去屋子里。
荣亲王站在廊下皱眉,不一会荣亲王平妃出来,荣亲王立即追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册封了怡芊为公主?”
荣亲王平妃也是十分不解,两个人压根就没有关心过贺怡芊的身子如何,尤其是荣亲王,比起什么奉珠公主,自然是宸王妃更吃香了。
宸王妃才是实打实的,奉珠公主嫁了人,荣耀只不过是一时短暂的。
“妾身也不知怎么回事,怡芊从未说过此事,今儿太后明明已经说了会替怡芊做主,不让怡芊受委屈,还提醒了妾身几句别多管闲事,谁会知道会突然降旨?”
荣亲王平妃也是一头雾水,若是贺怡芊失宠了,为何封号又是奉珠两个字,这不是再昭告众人,皇室很重视贺怡芊么。
“会不会是怡芊心里没有宸王爷,私下里拒绝了这门亲事?”
荣亲王平妃想了想去也只有这个了,否则依照南倾太后对贺怡芊的喜欢,绝对不会亏待了贺怡芊,而且南倾太后也不止一次地表达过,想让慕凌宸娶了贺怡芊。
甚至很多人都默认了贺怡芊就是未来宸王妃。
“这个孽障!”荣亲王闻言脸色一紧,“是本王太过宠惯着她了,导致年纪大了心思也就多了,一点也没把荣亲王府放在眼里,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养狼!”
荣亲王很是气恼,公主和宸王妃之间的区别就是,公主只是让贺怡芊一个人受惠,而宸王妃却是不同,慕凌宸不仅是南倾太后亲儿子,和南曜帝关系好,更重要的是和太子慕夙离关系也非常好,做了宸王妃,荣亲王府也会沾亲带故跟着受惠。
“王爷别生气了,这一切都是妾身的猜测罢了,不如等着县主……公主醒来再问问?”
荣亲王平妃立即改口,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里面,荣亲王见状哼了哼,“明摆着的事实还要再说什么,你也不用开口替她辩解了,孽障!”
荣亲王平妃的心思却不在贺怡芊身上,贺怡芊占了个嫡长,得了县主的封号,如今贺怡芊被南倾太后认了义女,那是不是意味着贺灵落也可以受封了?
荣亲王平妃之前在荣亲王府只是个良妾,生养的子女都是庶出,直到三年前才被扶正,本该是荣亲王妃的位置。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偏偏被南倾太后给阻挠了,是贺怡芊跪着去求了南倾太后,好好的一个荣亲王妃变成了平妃,只要一想起此事,荣亲王妃心里就不痛快,一字之差虽都是正室,但总低了一等,前面永远还有一个荣亲王妃的存在。
不仅如此,就连子女也没办法受封,按南曜的规矩只能是正妻才可以,平妃说得好听罢了,也只是子女占了个嫡出的位置,待遇并没有正妃好。
“王爷,灵落年纪也不小了,这几年为了公主的婚事耽搁了不少,如今连亲事都没订,最快也要两年后才能成婚,妾身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荣亲王平妃叹息,“是妾身不争气,不能讨太后娘娘喜欢,妾身倒是无妨,只可惜了灵落小小年纪就要受人歧视,连累了灵落的婚事受阻,高不成低不就,实在尴尬,这孩子嘴上不提不念,心里指不定多伤心呢。”
荣亲王皱眉,相比较而言贺灵落嘴巴甜,很讨人欢喜又体贴入微,是荣亲王最喜欢的女儿。
那些大户人家又怎么会待见一个妾扶起来的嫡女呢,除非有了封号还好一些。
荣亲王越想越心烦,“说来说去,这个孽障就是存心的,没帮上荣亲王府就算了,还处处给荣亲王府添堵找茬,早知如此还不如跟她那个短命的母亲一起去了,倒也省心,小时候明明就很乖巧,越长大越不像话。”
“王爷您消消气,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即便是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公主在太后娘娘身边侍奉了这么久,太后娘娘心里肯定记挂着,如今下旨的又是皇上,王爷又何必得罪了宫里的两位呢。”
荣亲王平妃立即劝,眼珠子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祁国公府的二爷是祁国公老夫人的心肝宝贝,祁国公府又深受皇上重视,祁二爷是祁国公的亲弟弟,正儿八经的王孙公子,年岁和公主也差不多,若是能凑成一对便是最好了,只可惜,太后娘娘叮嘱了不许妾身插手。”
荣亲王却是留意了,哼了哼,“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后毕竟是外人,这件事本王自有主张,能和祁国公做儿女亲家也不错,至少宫里的祁妃娘娘还能帮衬着灵落,祁妃娘娘膝下的四皇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
这话可算是说到了荣亲王平妃的心坎王了,荣亲王府虽是王府,却是老荣亲王的殊荣,曾和先帝拜过把子,先帝登基便封了荣亲王府,下一代也就成了国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