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声儿越来越大,屋里的陈青伟兄妹仨听见动静。
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陈青露吐了口瓜子皮,小声嘟囔,“当谁爱来,屋子这么破。”
陈老头撩了下眼皮,拿出烟袋锅子敲了下炕沿,吆喝一声。
“陈长海,给老子滚进来。”
五分钟后,陈长海连拖带拽仨孩子,饭也没吃上,顶着风回了家。
向红做梦都没想到,公婆能这么拉的下脸。
不拿东西就给撵回来,还是大过年,直接气的眼睛都发绿。
再一看陈长海连一片生菜叶都没拿回来,想到自己在娘家放下的豪言。
脸拉的和驴脸一样长,一点好脸色都没给陈长海。
这个年陈长海过得水深火热。
大年初二回娘家,陈长凤,陈长红,陈长艳回来。
看见收音机也是酸的嘀嘀咕咕。
陈长凤就是个势利眼,还僵硬着脸,捧了陈青松四个几句。
以前她自许嫁到县里,高人一等,都是回来说教。
陈长红还特意跑了趟陈青怡家,和赵香梅说了几句好话。
想占点便宜。
可惜……自己肚子气饱了。
总之这个年无论从哪方面过得都很热闹,陈青怡还特意的给陈长波打电话。
亲亲热热的,提了年后当兵的事儿。
还着重讲了自己给陈老太买了收音机。
陈长波心里熨帖,水性杨花却整个年都过得不开心。
还有赵传德一家来时。
哎呦,那酸的。
就好像大队每个角落都洒满了山省老陈醋。
值得一提的是,陈老太特意在赵传德他们来时乐颠颠跑赵家助攻。
可惜赵传德一家脸皮过于厚,锥子都穿不透,就一分钱没有。
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人了。
陈青怡简直无语到极点,忍不住和三个哥哥嘀咕。
“你们说,咱老舅咋能那么奇葩?”
“谁知道嘞。”
陈青松都直摇头,过了年,他开始焦躁起来。
说是二月二十号开始征兵。
这还有不几天了,赵香梅怕他在部队没有家里吃得好。
这断时间换着花样的做。
时间过得很快,几个月匆匆而过,转眼春暖花开,大队开始春播。
陈青怡也找了个合理的借口将空间里的种子都拿了出来。
当然了,算钱的,那么多种子,白给那是不可能的。
“队长叔,你找我啊?”陈青怡刚把最后一车苞米种子拉回来。
今年开春她和陈青柏都忙疯了,又是拉种子,又是配制肥料。
大队长更是忙的脚打后脑勺。
一开春就忙着盖养殖场,买小猪,买种兔,让大队的老娘们孵小鸡。
又组织人挖池塘,在河里抓鱼苗。
整个大队忙的热火朝天。
配置肥料和买种兔陈青柏在陈青怡的暗示下,主动接了下来。
种兔都是陈青怡空间里的。
现在陈青柏已经在大队有了些话语权。
“啊,没啥事儿,刚才你爸来电话,说是你大哥新兵训练结束了。
分配到了侦查连。
过两天就能写信回家了,叫你们别担心。
还说你大哥表现特别好,各方面成绩都很突出,他可长脸了。”
冯长喜满脸的笑意,他们大队后生有出息,他自然跟着高兴。
大队都跟着脸上有光。
“那就好。”陈青怡滋溜一口茶水,笑得眉眼弯弯。
她大哥走之前,她又给他吃了一点的大力丸。
想到他大哥征兵指标下来,全大队都轰动了,特别是家里有适龄小伙子的。
跑来找冯长喜要说法。
当知道走的不是大队的名额,是人亲爹给办的,又集体破防了。
陈长江一家是最是接受不了的。
石兰花不知怎的,就想到老婆婆牛车上说的话。
悔得肠子都青了,躺在炕上难受的直哼唧。
陈青桂也消沉了好几天。
陈青柳将自己关在家。
正想着,吴芬芳从门口路过,大声的嚎了一嗓子:
“快点上知青点看热闹。
赵佳柔和他们打起来了。”
卧槽,沉寂了一个冬天,骨折刚好就不老实。
陈青怡一下来了精神,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直接飞奔到吃瓜第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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