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周边的城市都要大。</p>
但却没人想过开发这。</p>
第一。</p>
这地人口太少。</p>
第二。</p>
地势不行。是上游城市的排涝区,而且到处是山林和湖畔。</p>
第三。</p>
没人能吃得下,是真真的,绝对没人能吃得下。</p>
除非……和政府联名。</p>
南桑闪烁不断的瞳孔被景深打断。</p>
“晚上回家喝鱼汤吗?”</p>
南桑回神。</p>
景深蹲在她身边捞出浸水渔网,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鱼。</p>
他定睛看了几秒。</p>
把小鱼都倒了回去。</p>
只剩下里面一条奄奄一息的大鲫鱼。</p>
他收拢鱼网,把鲫鱼拎起来,额首问南桑:“喝吗?”</p>
“喝。”</p>
南桑阔别十天和景深回了家。</p>
晚上托腮坐在桌边看厨房里忙碌的景深。</p>
几秒后挪过去,背靠厨房墙壁,环胸挑明,“北部要开发了?”</p>
景深摆弄鱼的手微顿,笑笑:“鱼在地底下能活,但人不行。”</p>
他回头看过来,眸光深邃:“人待久了,会泡的全身腐烂,面目全非。”</p>
南桑启唇笑笑:“你当初把地下的盘子给我,是想洗白上岸?”</p>
不接触地下。</p>
你根本想象不到地下的钱有多好赚。</p>
如果南桑不是为了把人圈为自己所用,正儿八经的经营赌场。</p>
她一日进账少说上千万,再运作一番,翻三倍都不止。</p>
这只是一个赌场的利润,景深之前何止是一个赌场,他有京市地下所有的厂子。</p>
从赌场到商务会所到KTV到酒吧到酒店,乃至日进斗金的运输,景深从前一日进账少说上亿。</p>
他说给就给,整日的泡在有可能会开发的北部。</p>
明显是想把手里的现金都洗白,从地下的王,变成京市正儿八经的豪门,而不是从前不值钱的新贵。</p>
“是。”景深随意道:“我给你,就是想洗白上岸。”</p>
他接着说:“你呢,想上岸吗?”</p>
南桑微怔。</p>
景深回身,抵着厨房灶台,手环胸,很平淡的说:“如果想,我可以拉你一把。”</p>
“南桑,地下和地上,不是一个阶层。”</p>
南桑明白。</p>
在地下混的,混得不好的是猪狗,任人打骂凌辱。</p>
混得好的,别人敬着尊着。但把柄太多,脑袋上像是悬了一把刀。</p>
不好说什么时候,你的脑袋就会被刀给割下,沦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p>
可……地下方便啊。</p>
只要你够狠,够毒,没有底线和道德,你就可以凌驾于旁人之上。</p>
就像是南桑现在在做的。</p>
一切手段用尽,收拢无数人为自己所用,让他们的眼神从轻贱变成恐惧和惊惧。</p>
上岸是好。</p>
只要你事事谨慎,和权贵有斩不断的利益纠缠,生活在青天白日下。</p>
总不会时刻有被人送进去的可能。</p>
可……她不会。</p>
她只上过几天正儿八经的班,没做过生意。</p>
而且已经爬到现在这个位子了。</p>
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弃,去一个陌生领域,全部从零开始。</p>
还有……</p>
南桑蓦地噗嗤一声笑了。</p>
景深唇角勾起一抹笑:“笑什么?”</p>
南桑笑自己草木皆兵,以为景深是在想怎么算计她,结果人在想着上岸彻底和从前告别。</p>
南桑的笑转瞬即逝,沉沉的看着他:“等北部开发,你就该和我离婚了吧。”</p>
景深回眸接着摆弄鱼,很平淡的恩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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